可该怎么办呢?给贵族跪下是不可能的,毕竟时代不一样了,可是这个礼到什么度才不失国体?
可怜这几位翻找记忆,找来找去就只有电视剧,书籍什么的艺术加工过的桥段可以参考。
可像是电视剧里那样?要先鞠躬,自我介绍,递出名片……呃!现在顺序好像反了啊?
难不成再敲一次门儿?
室内静默了好久之后,区法官才语气有些试探性的问到:“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为我们出具一下相关的证明?很抱歉!实在是失礼了!”
她态度极其严谨的致歉。
周松淳依旧笑着,他倒是没有带那玩意儿的习惯,一般是玉都不佩戴一块的。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他笑着对门口的侍卫长霍安说到。
“你们把军官证给几位先生看一下。”
霍安点点头,回身收了下属的证件,用手拿了很厚的一叠的放在区法官桌面上。
区法官点点头,双手拿起,一本一本的翻过,看完她把证件递给身边的同僚传阅。
等到那边开始分着看了,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实在是……”
她犹豫一下,思考再三,心里也是百般滋味的到底挪动身体,想从席上站起来。
可周松淳却赶紧阻止到:“您千万别!这都是什么时代了,再说你我中间隔着一个外交的衙门,如今做什么都是错,非常时候就只当不知道吧!”
区法官如蒙大赦,苦笑着点点头又坐下了。
她真诚的说:“实在是失礼了!”
周松淳特别理解的笑着说:“嗨!没事儿!也是你们倒霉摊上这一滩儿了,我们特理解,江都督与我具是一样的态度,这一点儿就尽管安心吧!”
他这样一说,室内那种被勒窒息的气压就奇妙的消散了些。
这些在楚国如今能掌握微薄权利的小公务员们,大部分就是新党,区法官如果先站起来给老旧的贵族施礼,这事儿传出去……就怎么都是错。
可周松淳也不可能平等的站起来,给她握手的尊重。
不然周松淳也是错。
靠门边有位略微胖乎的先生,他语气带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试探到:“那……那真就当?”
没见过你们?
周松淳不在意的一摆手道:“就不必说了,心里明白就成!这实在是我们的家事,诸位对工作认真,尽职尽责,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请不必担心,回头只说今日来了,又没见到人就可以了。我让他们出个公函抗议一下,就以……恩!这样吧!案件管辖归属地不明确的原由,咱再把程序重新走一遍,此案涉及到我们江大都督的家事,还是由我们中州方面来处理更加符合情理,您说呢?法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