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橘芩过来把珞珈拽走,池屿依旧靠床坐着,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突然发笑。
“你还有脸笑!”池新良指着池屿,恨得咬牙切齿,“做出这种丑事,你还有脸笑?!”
“丑事?”池屿抬头直视着池新良,手却指着朱橘芩,“你和这个贱女人婚内出轨勾搭成奸才叫丑事吧!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爸!”池新良大声说。
“爸?”池屿冷笑,“从小到大,你有尽过一点当爸的责任吗?现在倒逞起威风来了,你也配!”
“你……你……”池新良气得说不话来,憋了半天才脱口而出:“你给我滚!滚去找你妈吧!看她要不要你!”
这一刀捅得太狠,就连珞珈都感到了一丝心疼,何况池屿。
他的表情僵了片刻,然后扶着床挣扎着站起来,直视着池新良,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就算我死在外边,也绝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池新良眼神闪烁了下,明显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只能一错再错:“你爱咋咋地,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池屿冷笑了下,再没说什么。
他随便往书包里塞了几件衣服,背上就往外走。
路过珞珈身边的时候,他笑着说:“如果你还想继续,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胆大包天地在珞珈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摔门声后,室内陷入死寂。
池新良脱力一般坐到床上,脸色难看至极。
良久之后,朱橘芩率先开口:“老池,这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池新良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不同意。”
朱橘芩沉默片刻,无奈地说:“我先带珞珈回我妈家住,离婚的事以后再慢慢商量吧。”
她推着珞珈往外走,没好气地说:“回你房间收拾东西去。”
珞珈回到房间,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