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礼说:“京州和平阳隔着一千多里,外头到处都在打仗,离开京州就是找死。”
“那你说怎么办?”冯毓卿突然歇斯底里,“就在这里等死吗?”
“事情并不一定就像你想得这么糟,或许督军府会网开一面也未可知。”白泽礼顿了顿,又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死在家里,也比死在外面体面。”
冯毓卿趴在珞珈肩头,痛哭失声。
珞珈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曾醉墨找到卫燕棠,用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给白家换一条生路,不管行不行得通,总要试一试。
她扶起冯毓卿,安慰说:“妈,你别哭了,天无绝人之路,我再去想想办法,我们肯定不会死的。”
冯毓卿哽咽得说不出来,只能点头。
珞珈站起来:“爸,我现在去曾家,你和妈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白泽礼说:“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珞珈拿上钱,坐黄包车去曾家。
曾家的门房都认得她,不用通传就放她进去了,她直接去找曾醉墨,却先碰见了曾嘉树。
“你怎么来了?”曾嘉树笑着说,“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我找醉墨有事。”珞珈要走,曾嘉树却抓住她不放。
“你找她不如找我,”曾嘉树说,“不管什么事我都能帮你摆平。”
珞珈心想,反正走投无路,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多试试总没错。
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徐孟钦有交情吗?”
曾嘉树说:“京州督军府少帅徐孟钦?”
珞珈点头:“嗯。”
曾嘉树说:“只见过两次面,谈不上有交情。他是个异类,除了打仗对什么都没兴趣,几乎任何社交场合都不出席。你问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