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避开他的目光,偏头看着床头一截昏黄的灯光,低声说:“我之所以答应和你结婚,只是因为你说我可以利用你报复萧准,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萧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我以为经过今天早上的亲密无间,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你才会主动提结婚的事,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伸手将珞珈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我不想费心去求证什么,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
说完,他低下头,亲吻她,抚摸她,进入她,抵死缠绵,最后相拥入睡。
第二天早上,萧寒表现得就像昨晚那场谈话不存在似的,在餐桌上兴高采烈地谈论起婚礼的事宜。
珞珈打断他:“我不想办得太隆重,只邀请各自的家人来观礼,然后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萧寒笑了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虽说要一切从简,但要做的事还是很多,好在珞珈是无业游民,最富足的就是时间。
做请柬、试婚纱、找教堂、订酒店、拍婚纱照、领证……半个月倏忽过去,她和萧寒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婚礼前一天夜里,萧寒直到凌晨才回来。
他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窝,小心翼翼地把已经熟睡的珞珈拥进怀里。
珞珈还是醒了,迷茫地问:“几点了?”
“十二点半,”萧寒亲亲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珞珈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随口问:“工作很忙吗?”
萧寒顿了顿,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周赟死了。”
珞珈瞬间醒透了,她猛地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寒:“你说什么?谁死了?”
萧寒跟着坐起来,淡淡地说:“周赟死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珞珈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萧寒说:“今天晚上九点多,因为公司破产,跳楼自杀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珞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偏偏她又不能深问,只能压下各种怀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和他的公司不是有生意往来吗,会不会受到牵累?”
萧寒摇头:“影响不大。”
珞珈沉默片刻,又说:“对了,周赟的前妻死了,现在周赟也死了,那他的女儿怎么办?”
萧寒说:“孩子的外公外婆还在,还有舅舅舅妈,会有人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