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一捂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系了皮带?”
回答他的是一串俏皮又不怀好意的大笑。
“哟,骆哥,跟小雨哪玩去了?这么晚才回?”台阶第一家的艳红倚着门剔着牙酸酸问。
茅小雨招呼一声:“艳红姐。”
艳红眼光却全在慢吞吞下台阶的骆波身上。
“艳红,生意不错吧?小徒弟出师了?看你闲的,走,江边散步去?”骆波笑眯眯的一遍头邀约。
“好呀。”艳红一改酸劲,立马活泼兴奋。
茅小雨看一眼夜幕渐垂,冲着骆波背影大声:“老板,我没钥匙呀。”
‘嗖’一道弧线冲她脑门而来。
茅小雨手忙脚乱接过一看:一把旧旧的钥匙。
“哎,小雨呀,过来配把钥匙吧。”对面有家是修自行车和钥匙的小门面,还在营业。老板是个驼背的老头,大约五十来岁吧。
茅小雨来了这么几天,大概认识了状元巷街坊,但都不熟,也不知名字。
“老伯,多少钱呀?”茅小雨走上前问价。
“街坊邻居的,谈什么钱不钱的?给包烟就行了。”
茅小雨抚抚眼镜,为难:“长生典当铺没烟呀?”
修车的老伯就笑了:“傻姑娘。铺里没有,呶,隔壁难道也没有?”
噢~茅小雨明白了。
她递上钥匙,跑去隔壁杂货店用仅剩的一点钱买了包十块的烟。
等她转回来,钥匙也配好了。
稍微交谈了几句,茅小雨知道这老伯姓周,就住在二楼。老伴已去世,儿子在城里住高楼,就他舍不得这里,开了修自行车和配钥匙的小店,完全是兴趣,并不是为钱。
茅小雨认真凝神看了看周老伯,发现他竟然有丝佛气。
人为什么会有佛气?又不是得道高僧。难道是因为他一生无愧于心,又做了很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