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茅小雨一个字也听不清。
骆波下巴一扬:“大意是说大王出征,得胜而回,是老天垂青,所以感恩的方式就是把俘虏当做祭品供给老天,哦,还有祖宗们。”
“现在?”
“嗯。”
茅小雨左右环顾:“这么多人,又在城里,难道大开杀戒?”
骆波分心听着祭司唱词,皱眉:“没错。”
“太残忍了吧?”
花生点头气鼓鼓:“坏人。太过分了。”
“还说,是为当年战死的同袍报仇。血债血还。嗯,那就没错了。”骆波一派云淡风轻注解:“当年是战败国,今天是战胜国。所以要把当年的血债一并还了。”
“可是……”茅小雨看向那批黑压压的俘虏:“当年抡起屠刀的,未必就是这批人啊。”
骆波投她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谁跟你分这么清楚?”
茅小雨眨眼,习惯性扶眼镜,发现根本没戴,便改去抠头皮,喃喃:“话虽这么说,我还是……”
花生打断她,情急:“妈妈,我们去把台上那个丑老头抓起来好不好?”
“为什么呢?”
“把他抓起来,就可以救那些人了吧?”花生还是于心不忍。
茅小雨无奈摊手:“妈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花生,你看,台阶很高,有士兵把守对不对?除非妈妈长出翅膀,否则是去不到台上的。”
花生把期盼的视线投向骆波。
骆波竖一指:“爱莫能助。”
“好吧,我去试试。”
花生振翅飞向祭台。茅小雨吓的大喊:“花生,别去,回来。”
她的声音被祭司的唱调和老百姓的欢呼掩盖,花生义无反顾的去了。
“没事的,让花生去吧。不撞南墙他是不会回头的。”骆波一点不担心。
花生越飞越高,留在茅小雨的眼眸里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