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花生快打哈欠了,骆波才低喃:“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竖起耳朵的花生悄悄移近一点。
骆波将画作拿起细看,摇头:“不会那么巧吧?她怎么知道那片湖和那截断崖?茅老九的恶作剧?不至于吧?他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捉弄我吧?”
什么意思呀?花生听糊涂了。
将画纸一扔,骆波站起来,在屋里转圈,眉头皱的死紧,脸色相当难看。
转了好几圈,转的花生快晕了。他忽然停住,把烟蒂一弹,然后倒身在床上,呈大字型,长长叹气:“不可能是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骆波闭上眼睛,内心在激烈否定。
再熬了一刻钟,花生悄悄从门缝飞去茅小雨屋里打小报告了。
茅小雨洗完澡,正在搓湿头发,停顿手:“他说的她,不会是我吧?”
“不知道啊。按常理分析,可能就是妈妈你。”
“那就奇怪了。”茅小雨哈哈干笑:“我还能让他困惑?太好笑了。”
花生问:“妈妈,要不要去问问叔叔?”
“不用了。问他是白废,等他自己想说吧。”把毛巾一扔,茅小雨不在意道:“睡觉,困死了。”
花生见她不当回事,也就耸下肩。
虽然叔叔今晚的反应好古怪,也妈妈听了回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说明天塌不下来,该干嘛干嘛呗。
一夜无眠。
茅小雨醒转,神清气爽,洗濑毕,照例来到小阳台,却见骆波一脸胡子拉碴的样子坐在那抽烟。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老板,早啊。”茅小雨伸展双手,深深吐气再吸气。
天色还早,耳边却隐约传来广场舞激扬有节奏的音响。
骆波拉长脸,无语的瞅定她。
“老板,你怎么抽这么多烟?有心事啊?”茅小雨一边打太极,一边好奇问。
骆波眼神复杂看她一眼,腾身而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