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升话音落下,大堂再次哄笑一片,所有人看猴一样望着白票帮众人,笑的东倒西歪。 “不可,大首领。” “这是绝了我们唯一的后路啊。” “唉,完了完了,这一切都是命。” “你……太冲动了……” “跟他们拼了,大首领做的对。” …… 白票帮里面大部分人都带着绝望的表情,摇头叹息,气氛颓败到了极点。 陈道升笑了笑,并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背负着双手朝上首位的贪狼,大声道:“怎么样,只问你敢还是不敢?我不想听到其他废话。” 整个大堂又瞬间沉寂下来,所有人都望着上首位的贪狼。 三大首领身后的帮众对陈道升怒目而视。 “呵,小鬼,你找死我没有不成全你的理由,如果你输了,我要整个白票帮跟着你陪葬。”贪狼双眼杀气四溢,粗大的手指指着下方的陈道升道。 “那你就等着看我白票帮是全军覆灭,还是一飞冲天好了。”陈道升拱手淡淡一笑。 陈道升身后的白票帮众人一脸死灰样,甚至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疯了,完了……” 虽然他们知道陈道升并不是传说中的废人,但是想要跟霸主般的三帮较劲,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从哪里看都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他们想不通,这个年轻的首领为何如此鲁莽,只能说这个首领不知三帮的深浅吧,简直害死大家了。 在场众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一脸从容的陈道升,今天一切在他们看来一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结果在众人心中早就注定了。 “呵,给白票帮首领看座。”贪狼随意道,好像刚才的事,对他来说连屁都算不上。 他的身旁一个美丽的侍女应了一声,转身搬了一个极小的小凳子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陈道升跟前,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放在了大门口。 大堂传来一阵窃笑声。 陈道升脸上毫无变化,就坐了下来。 大堂的窃笑声又大了几分,白票帮众人灰头土脸地站在了陈道升身后,脑袋都快杵到裤裆里。 “嗷汪!”正在这时一只浑身长着螺旋小纹的兽犬冲出来,拱到了贪狼的脚下。 之前那个侍女立马转身,抱出一张天桦木精雕刻的龙首大椅放到贪狼脚边,那只兽犬很通灵性一般,学着人的姿势坐到了椅子上。 这一幕引的大堂众人一阵拍手喝彩,这幅景象跟白票帮一比较,简直赤条条的告诉所有人,白票帮连条狗都不如啊。 之后,大堂里不断有后续宾客到来,每到一个都会有侍者恭敬接应进来,并在门口大声报号。 来了几个身份不低的人物,还引的三帮首领亲自出门接待,好一副热闹景象。 每当新宾客到来,看到门口小椅子上的陈道升,都会一脸愕然,再在身边人的解释之下,又会爆发出一阵哄笑。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再也没有宾客到来,贪狼站起来宣布道:“感谢各位的赏脸,还请各位移坐后院,接下来就是我们三帮三年一度的校武比试了,各位请。” 众宾客立即兴致大起,来这里最大的意义不正是看比武较技吗?这才是此行最大的乐趣。 赤狼帮后院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围绕湖泊周围有一排排的独立亭榭,每个亭榭都有妙龄少女服侍,湖泊正中央有一个圆形大擂台。 众宾客在安排好的亭榭坐下,都对周围的布置赞赏不已,从亭榭望向擂台距离刚刚好,既不影响视觉又不会受到比武波及。 白票帮自然被人安排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身边送食倒酒的也是两个肥婆子,而两个婆子脸上的不爽毫不掩饰,好像服侍白票帮对她们有点丢份一样。 众宾客就位之后,贪狼从座位走出,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双手负在身后,双脚一曲一直摆成弓字形,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影落到湖中央的擂台上。 这个姿势极其骚包,立马引来众人的一阵欢呼赞扬,不少势力的来宾眼中都露出凝重之色。 贪狼使用的是低阶武者的身法之术,可做短暂横空移动,能做到像贪狼这样的可谓极其少有,从侧面就可以看出贪狼的实力非同小可。 贪狼在擂台上抱拳向四周致意,对于宾客的反应他很满意,好吃好喝的款待那些人当然有亮肌肉的用意。 向外界不断展示实力,不禁可以稳住老客户的生意,还可以吸引新客户进来,更重要的是向敌人示威,打击对手。 做个小小帮会可不是三帮的目的,三帮早就想往宗门发展了,只是一直在等待机会,宗门才是真正拿的上台面的势力,一个宗门可以让四方豪族低头。 每年这个时候,三帮都会积极准备,三大首领都会将实力提到巅峰,在众人面前大发神威。 至于外援吗?只是变相向那些更大势力攀关系、送好处而已,俗称走过场,目的就是壮大脸面,给脸上贴金,提高宴会的档次。 贪狼把目光投向角落处的白票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凶残道:“那就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吧,只有鲜血才会让众人兴奋起来。” “第一场就由白票帮和我赤狼帮先献丑一场,请白票帮上来吧。”贪狼对着宾客们笑道。 这次宴会按传统应该有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由宾客中的年轻人上来较技,在众人面前露个脸,有幸运的还会获得某个豪族闺秀的青睐,结段佳缘也是美传。 第二阶段才是四帮校技。 第三阶段肯定是留给外援表演的,很多人的双眼不时瞟向湖泊外面一堵小峰上,那里的亭榭被轻纱笼住。 在场宾客知道贪狼已经迫不及待示威了,但是对于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试,宾客们的反应很是平淡,唯一的兴趣点就是怎么虐杀的好看了,有没有什么新意。 “首领去吧,结果已定,我们输也要输的有骨气,死要腰杆挺的笔直,那怕白票今天消失了,我们也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血性。” 陈道升刚刚站起来,白票帮众人视死如归道,众人经过连番的羞辱,好像突然觉悟了一样,身上散发着血性,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陈道升眯眼望着湖中擂台,嘴角带起一丝冷笑,道:“给我温杯酒,我去去就来。” 白票众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陈道升已经跃出亭榭,落到等候在湖面的小舟上,小舟发动朝着湖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