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他手中红烛一个光源,烛火轻轻的摇曳着,不晓得是衣裳,还是烛光,越发衬的沅君的面色红润。
都说楼上看山,城头看雪,舟中看霞,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我欺也。
白日里的沅君就已经够让自己心动了,灯下的沅君,比平时还要美上三分。肌肤似在手中把玩的羊脂玉雕件,莹润细腻,瞧不见丝毫的瑕疵。
盖头掀起的瞬间,陆沅君抬眼去看站在自己跟前的封西云。
眸中映着火光,又有了传说中的美目流波的意思。
“呼!”
陆沅君猛的从床榻上起来,朝着封西云手中的烛火吹了上去。灯灭的瞬间,屋内再次暗了下来。
封西云只觉得眼前一黑,陆沅君夺过了他手中的烛台,身子一探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等急了?”
他轻笑出声,都怪那些学生,要不然自己根本不用陪宾客这么久。
说着揽过了沅君的肩头,两人一起坐在了床榻边上。
沅君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倒不是等急了,而是地砖下头埋着军火,可不能见火光的。
万一火星子掉到了地上,炸了可怎么办?
如今已经和封西云成了亲,这件事也该跟封西云说了,不过不是今夜,另寻机会就好。
现在封西云以为是自己等急了,那就将错就错,当成是自己等急了吧。
在双眼适应了黑暗之后,封西云发现身边的沅君再次清晰起来。
且黑暗恰如其分的将自己的手足无措掩饰起来,指尖勾开了领口的盘扣,露出了一片雪色的肌肤。
封西云的掌心绕过了沅君的肩后,将恼人碍事的衣衫褪去,鼻息交织在一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隔日清晨。
朝阳升起,阳光顺着新换不久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床榻周围虽有帘子遮挡,可晨光依旧循着缝隙,照在了人的脸上。
封西云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正看眼看到怀中的沅君背对着自己,肩头有规律的起伏着,显然睡的正甜。
他往前凑了凑,把薄毯子给沅君盖上。手指拨开了柔顺的发丝,低下头吻在了脖颈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