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算如此,她这般懒懒散散的趴在哪里,由远及近,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
一幅完美到令他甚至想痴迷着发出惊叹的美人画。
“尚好。”他心思涌动,面上却不显,只在中央的地榻上落坐,面不斜视,颇有君子风度:“不过我听说,你并不好。”
是的,她并不好,她这五年,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被埋伏以及每次破阵而出,他都清清楚楚。
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来月事,都无比清楚。
自然,也就知道她如今旧伤发作的事儿。
“得亏贤王及时派了神医过来,我这伤才不会有大碍。”言歌躺的无聊,伸手拽了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歪头望着赵子墨,又说:“贤王日理万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舍下,不知有何事?”
她这般坦然相望,丝毫没有忸怩之色,到令他心头生了那么几分自愧不如的心虚。
他微微垂了垂头,目光落在她那在半空飘晃的发丝上,轻声说:“你该回宫了。”
这话一出,八角亭内久久没了声音。
“是啊。”言歌轻叹一声,声音突然沮丧:“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呢。”
元景帝志在天下,他的皇后因病躺了两年,后来又以为天下祈福的幌子搬去了寺庙吃斋念佛,他也没有对自己的这位皇后有过关注。
后宫美人无数,对元景帝来说,皇后与那些美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皇后的筹码比较多一些。
他在女色上无欲无求,生理需求可有可无,晚上睡在他身边的美人是个什么模样,他也不会太过关注。
自然,也就更不会去好奇自家皇后长得什么模样,心底又是个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