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某个晚上,熟睡的言歌突然惊醒,目光落在了站在她床头的黑影身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路灯从窗户处透进来,男人的五官虽然不甚明朗,言歌却一眼就辩出了,他是祁远。
言歌朝他笑,率先说:“我问了很多人,没人知道你在哪里。”
末了,她苦笑一声:“你如果另有新欢,直接告诉我,我会利索的与你离婚,不会缠着你,你其实用不着这样躲着我。”
祁远闻言,缓缓地走到言歌的床头,他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言歌。
言歌侧头,亦回望着他。
祁远俯身,帮言歌掖了掖被子。
被子掖好后,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覆在了言歌的心口位置。
他终于说话:“你是什么?”
声音平静,无喜无悲,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他那目光却如两道利刃戳进了言歌的眼中,好似用这目光把言歌开膛破肚了一般,她的里里外外都被他看透。
言歌没有躲闪他的目光。
她像只倔强猫儿,杏眸瞪着他,反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她话落,感觉到自己的猫耳朵猫尾巴又显露了出来。
男人那覆在她心口位置的手继而捏上了她的猫耳朵,一下又一下,快要把言歌耳朵上的毛撸光了。
“我已经杀了无数只猫了。”他声音散漫,好似只是闲话家常:“进入这个小境的那些人,死在我手上的没有百十个也差不多。”
他对上言歌那惊讶无比的目光,又说:“引你进来的那东西没告诉过你吗?一旦你死在我手上,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