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君东嗅西嗅,终于在跳水妇人家的后院院门处嗅到更新鲜的味道。它欣喜地道:“主人,这回绝对错不了!”
带着简悦懿一路寻去。
结果……寻到了公交车站……
松鼠君突然觉得这夏夜里的风好冷……
它满头黑线地对简悦懿道:“味道到了这里就断了……可能,他做完案就坐公交车跑了?”
简悦懿:……
一个犯下多起流氓案的人,忽然有一天变成了吃窝边草的兔子。而且这只兔子连自己的家当都不要了,直接吃干净窝边草就坐公交车跑了……
在这个需要粮票和各种票证的年代,他能跑到哪儿?
没有介绍信,他连招待所都住不了……
这事儿怎么透着股古怪啊……怎么想,逻辑都怪得很!
实在找不到,简悦懿也只能搭着末班车回校了。
虽说是近郊,这里的人多是农民。但实际上,大型工厂也多开办在近郊。很多离工厂几站路的村子,村里的青壮年都会选择去工厂上班。三班倒之下,即使是这个年代,这里的公交末班车也运营得挺晚的。
简悦懿甫一上车,松鼠君就吱吱叫着,用自己长长的秃尾巴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再用嘴巴咬上自己的尾巴末端,想用体温给她保暖。
“暖和点儿不?”它担心地望着她。
不待她回答,它又招呼她挎包里的黄鼠狼精:“还呆在包里干嘛?赶紧出来啊,没看到人大仙身上全湿了吗?”
黄鼠狼精冒出头来:“对对,你说得对!”蹿到她身上,张开四爪,像八爪鱼一般趴在她身上。
感受着两小只单纯的爱戴,简悦懿用脸轻轻蹭了松鼠君一下,亲了亲它光秃秃的小脑袋,又伸手抚摸着黄鼠狼精的后背。
可惜,末班车上坐着的寥寥数人完全不能明白这当中的温馨。
“天呐,这女的脑子有毛病吧?她居然在亲一只老鼠……”
“身上还抱着一只黄鼠狼……啊呸,是黄大仙!”
“这感觉好诡异啊……她身上还湿乎乎的,咋回事儿啊?”
松鼠君哭叽叽地揉眼睛:“主人,对不起,给你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