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两人便转身离开,看那踉跄的小碎步,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哎,到底是福,还是祸呐…”
晌午将至,刺眼的阳光却并未带来丝毫温暖,见两人均已远去,哀叹连连的老王,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间……
午后,山间麦田。
接连几天查询未果,妖魔的流言,邱琳的追问,以及惶惶不安的乡民们,沉重的压力前所未有,使得念云阳终日力竭寝食难安。
行至麦田后方丛林,坐卧在地的念云阳看着随风摆动的麦苗,麻木的眼中满是疲惫。
“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杀了罗樊…”
微弱的话音极其无力,在这三天,动员了治安部所有人员摸索排查所找到的唯一线索,似乎也只有这片麦田,可……
“哎…”
一声长叹仿佛要将生命耗尽,倍感困倦的念云阳,最终还是难忍困意合上了眼。
远处,将此地封锁并反复进行排查的治安部人员见此情形,也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罗樊树敌无数,平日在乡镇各处均不受待见,也正因如此,见过他的人总会留心几眼。
可偏偏在案发当天,竟然突降暴雨,少有的线索以及人证所提及的,也只是罗樊伤到了腿,至于动向却无人知晓,只知是朝着北门方向走去。
案发之后,经过验尸官初步诊断,罗樊的腿确实有伤,但那些均是死后从山上滚落时的摔伤。
如若真同乡民所说一致,那么罗樊在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伤到了腿,可在尸体上,却并未发现其它伤势。
令人生疑的远不及此,根据罗樊之妻邱琳以及亲朋所言,罗樊虽树敌无数,但都是些邻近的乡民。
可是,北门距罗樊家近十里,在此落户的乡民平日也少有跟罗樊接触的机会,若说仇杀实在太过牵强,若为谋财害命更是无稽之谈,毕竟罗樊家的条件,在镇中也几乎垫底。
抛去这些暂且不提,更为令人疑惑和不解的,便是凶手居然砍下了罗樊的头!
此等残暴手段,若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想必断然不至如此。
不过,罗樊虽然可恶,但平日无非也就是小偷小摸,好逞口舌之利,如此行为若是被杀或许还有可能,但遭断头弃尸之祸,也实属匪夷所思。
“啧,看镇长这样,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