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嫔妃流产一事,便是那个有关于昭文帝暴毙的谣言,可真不是谁都敢散播出去的。倘若一旦被查了出来,那可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不信萧清然一个丞相之女,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信她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璎珞听了萧清然的问话后,却低下了头,道:“这奴婢又怎么会清楚呢?反正萧小姐您当时找上奴婢的时候,可并没有告诉奴婢您要这么做的理由。您只是告诉奴婢,您已经从柔妃娘娘的手上救出了奴婢的家人,想要奴婢的家人平安的活下来,便要奴婢为您做这四件事罢了。”
“你既说是我指使的,那么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些事都是我何时指使你?又是在何地将你口中那所谓的信物交到了你的手上的?且,我又是如何保证,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会被查出来?”萧清然缓步自秦尽言的身后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她却是一点也不紧张,面对着璎珞的控诉,她反而眼角眉梢俱透着点点笑意,看着跪在地上言辞凿凿的璎珞,连连质问道。
璎珞见她如此淡定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又乍然升起。
她看着萧清然,便道:“您初次同奴婢见面,并让奴婢为您办事约莫是在三个月前。您让奴婢做这些事的时候,虽然没有像奴婢说明,您会如何将这一切瞒过去,但是,您也是保证了的绝不会让此事查到奴婢的头上,还拿出了云王殿下的玉佩给奴婢。奴婢因怕您伤害奴婢的家人,又见您给了奴婢如此重要的信物,才迫不得已答应了下来。”
听着璎珞这番滴水不漏的话语,萧清然倏然沉默了。
细细的回想了起来,三个月前……她都在做什么。
而秦淮谨却突然想到,宫中传出那嫔妃忽然流产的消息,便也是在三个月前。
秦尽言却是倏然握紧了萧清然的手,对着璎珞道:“三个月前?那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很不巧的是,三个月前那会儿,清然正同我在西南。本王相信……此事太子殿下,您也应该是知晓的罢。”
那日秦尽言从西南回来后,便听天一说了曲子慕将萧清然掳到了宫内,不允许她去西南这件事。
自然也清楚,萧清然定然是在宫内见到了太子。这太子一定是对她说了什么狠话,所以她才会火急火燎的来了西南。
秦淮谨当时一定是想将她留下的,只可惜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萧清然还是去了西南。
秦淮谨经此一提,方才记了起来。
是了,三个月前,可不就是萧清然去西南寻了秦尽言的时候么?
又怎么可能买通璎珞让她做了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么一想,他便更加认定了是璎珞在胡说八道,栽赃污蔑了。
虽然……他原本就没相信璎珞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璎珞听了秦尽言的话,更是大惊失色,“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那时候分明是萧小姐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她当时还前前后后悄悄来了宫中好几次呢!”
萧清然看着璎珞这般震惊的模样,心下却了然,这个璎珞不一定是在撒谎。
或许是……
她看着璎珞如此震惊的模样,斟酌思量了片刻,道:“我知道你不是在撒谎,你见过的人是我,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