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深吸一口气,足下未停,满心无奈。
这回,终究还是将楚凌轩彻底激怒,依照他那容易生闷气的子,短期之内怕是当真不会搭理她了。
只是她仍还是有自信的,想来只要等楚凌轩气消了,有理智了,那时,他定会看清一切,与她回到最初的那般单纯的谊的。
正想着,手腕突然被人拉住,连带她整个人也被那股手腕处的力道拉得停下脚来。
叶嫤蓦地回神,转头一望,才见不知何时,平乐王竟已在后,且还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在想什么呢差点掉下河去都不自知。”他缓缓出声,语气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关切。
叶嫤下意识朝前一望,才见自己竟当真是走到了大船一侧的船舷处,稍稍再往前踏得两步,便容易踩空落水了。
心头稍稍dang)出半许后怕,仅片刻后,才缓道“在想凌轩公子的事罢了。”说着,话锋一转,“皇上何时来这船上的”
“在楚凌轩问你如何在我与他之间抉择时,我便刚来这船上,只是觉得楚凌轩绪激动,才不曾过来相扰。”他平缓无波的出声解释。
说完,抬手为叶嫤掖了掖外裙,揽她入怀,“楚凌轩的话,不足为信,我既是心系于你,便绝不会让你受得委屈,即便以后有三宫六院,但也仅是权势利弊的摆设罢了,并非重要,那时,你若看不惯谁人,尽可将她逐出宫去便可。”
叶嫤并未言话,仅是点头。
平乐王沉默片刻,不再多言,仅抬手勾住叶嫤的腰,提气飞而起,极为平稳的落定在主船上,随即牵着叶嫤入屋休息。
接下来一,舟船一直顺水而下,毫无停留。
这一内,楚凌轩足不出户,饮食极少,脾气也突然渐长,那些呆在他那条船上的兵卫,大多都被他隔着雕窗叫骂过。
他像是再也不顾及形象,又彻底回到了当初经营悦宾楼时的那般骄纵与傲慢,也不来见叶嫤,更像是忘记她一般,丝毫不如往那般上心与惦记。
叶嫤也不知此事对楚凌轩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只是心中未有叹息与期盼,期盼楚凌轩早些对这些全数释然,不再赌气。
子,倒也稍稍过得平静,叶嫤与平乐王呆在船上对弈一宿,最后着实无聊,平乐王开始为她画起画像来。
则是夜里之际,那一路上默默无闻的姬宣,竟突然有了抚琴的雅兴,款款而奏,琴声顺风飘扬而来,婉转得当,着实清雅别致,甚是好听。
此际,叶嫤与平乐王刚用完晚膳,一闻这琴声,虽觉好听,但心中难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