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霓凰公主与大昭皇后一样,都不惧他是吗倘若他当真只吃这,她也能彻底抛却主仆之别,孤注一掷的亲近他,只求他一记怜悯,一阙温柔。
心中揣着向往,整个人便像是发疯一般,止不住的想要过去抱他,止不住的想如霓凰公主当年那般强势的吻他,却待手指刚刚触上了他的肩膀,便见他陡然皱了眉头,那双漆黑的眼,顿时被一层刻骨的厌恶之色覆盖,却是眨眼功夫,他突然抬手而出,那瘦削却又白皙得毫无血色的手就这么径直拍上了她的肩膀。
瞬时,她只觉肩胛骨陡然剧痛,像是要碎裂一般,嘴里抑制不住的惨呼一声,整个人,也随着他的掌风朝后震飞在地。
一时,内脏似被波及,犹如碎裂般疼痛。
然而这些痛,又如何比得上心头的那股惊心的绝望,所有的神智也骤然清明,她抬头呆呆的凝他,他那张妖娆的面上充斥了魔鬼似的邪,薄唇一启,“来人,将她拖回醉仙楼去。”
沉的嗓音,全然展露着他的不悦,腾腾的杀气与愤怒在他眼瞳里闪现,森然之至。
天香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侍奴带出院子的,即便是在回醉仙楼的路上,她也一直恍恍惚惚,全然呆滞。
直至回得醉仙楼后,如同死人一般仰躺在软榻,她才终于稍稍的回神过来,眼睛微微的湿润,满心的不甘与仇怒再度抑制不住的上涌。
她本不愿自己为了他而堕落成魔,然而这么多年的等待终究一文不值,既是如此,那她便杀了公主霓凰,杀了叶嫤,杀了那些所有能稍稍让他在意的女人,再将他彻底锢,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属于她吧。
风声鹤唳。
待黄昏时,天气便急剧陡变,空中黑云压顶,不久似要大雨倾盆。
周遭温度极低极低,冻手冻脚,再加之冷风浮动,迎吹在脸,那股透心的凉意似要割破人的脸一般。
然而瑾黎仍是一单薄的白袍,墨发难得的用了根玉簪挽起,面上虽稍稍浮有病态,但那双修长的狐狸眼则微光重重,嘴角挂着薄笑,妖冶魅惑。
他似如不知冷一般,衣襟并未彻底掩实,反而松松垮垮,露着清瘦却又惑人的锁骨。
待出院之后,他便径直坐上了那辆正停在门外的马车。
马车是他提前差侍奴准备,车内不仅铺了软软的垫子,还添置了腾腾的茶水与熏香,车中顶部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珠子正泛着光芒,稍稍将车内照亮。
他并不急着差人驱车而走,仅是兀自坐定在车中品茶。
他在等。
等叶嫤乱心,也等叶嫤出来。
却待杯中的茶水饮尽,车外的天色彻底暗下,然而隔壁叶嫤的院子,却毫无半许动静。
周遭,冷风浮dang),簌簌而响。车旁的几名侍奴眉头紧皱,犹豫一番,才转头朝车窗望来,低声劝道“公子,隔壁院子仍无动静,许是叶姑娘不会来了。今夜天冷,公子本是子不适,不宜吹风,还是先回院中休息吧。”
他们着实担忧自家公子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