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自然是要看的。”待片刻后,他才慢悠悠的回了叶嫤的话。
说完,稍稍起,待站定在叶嫤边,便要下意识来牵叶嫤的手,叶嫤则蓦地后退两步,戒备凝他。
他的手下意识顿在半空,却是仍未生气,也不觉得尴尬,仅自然而然的朝叶嫤勾唇笑笑,缓道“叶姑娘且随我来。”
说完,便踏步而行,在前带路。
叶嫤转眸将他的背影凝了一会儿,才开始踏步跟去。
这座新极大,即便是寒冬之际,这里的树木也仍是茂密,似乎全然不惧严寒,也不知是什么特殊品种。
周遭之处,小道蜿蜒,岔道也多,随处也能见得假山水榭,亭台楼阁,环境倒是清幽别致。
因着叶嫤的衣着并非是新宫女的样式,再加之裴楠襄步伐缓慢,有意与她并排而行,即便她再怎么刻意的与他拉开距离,但他仍是肆无忌惮的朝她靠近,偶尔之际,还会回头过来望着她笑。
他如此的举动,着实惹得路上遇见的那些新侍奴惊诧的朝叶嫤打量,满目震撼,浑然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如何能得裴楠襄的亲近。
只道是这大梁帝王,乃自家公主最之人,自家公主不惜为了他而修建这座宫,如今倒好,竟这么快就有人来撬公主的墙角了,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叶嫤也满面发紧,心头自然也是不好受,只觉周遭这些新侍奴的目光太过此言,似乎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她知晓,裴楠襄也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带她往人多的地方走,故意与她靠近,故意让她高调,故意让她不得安生。
想必不久,那霓凰公主便要因吃醋而找上门来了。
心思至此,她忍不住压着嗓子出声,“裴楠襄,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既是要让我在这新高调至此,陷我于危,又何必假惺惺得给我面纱,让我隐藏份”
她着实是有些气恼,也着实憎恶裴楠襄这玩弄人的手段。
或许是她问得太过直白,语气也不善,他明显一愣,眼中略有愕然之色浮动。
却又片刻,他竟好脾气的微微一笑,缓道“倒是我疏忽了,未能注意到这些。只因不想离叶姑娘太远,便忽视了周遭来往宫奴的眼光,但叶姑娘放心,即便这些人怀疑上你,我也能护你安稳,不会让人打扰到你。”
他嗓音极其的柔和,温润从容,似如君子一般在友好赔罪。
叶嫤的一腔怒火顿时砸在了软钉子上,有怒却是发作不出来了。
心中也因裴楠襄对她的这种软绵态度更是无奈至极,或许他干脆的对她来狠的,又或者是肆无忌惮的利用,也许更好,但无奈就无奈在他从不对她发火,态度一直温温和和,着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裴楠襄,你究竟想做什么若想利用我来做什么,你直接说,直接做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对我”她极其无奈的道话。
他又是一副温润如风的笑脸,“我只是想对叶姑娘好。”
疯子
叶嫤再也无法与他交流下去,深吸几口气,垂头下来,不再言话。
他也不多说,继续在前带路,只是这回,或许是顾虑叶嫤的感受,他不再有意无意的与叶嫤并排而行,更也不曾回头看她,反而是一直与她保持五米之距,淡定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