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乱,芷墨若是受危,她叶嫤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能真正将她救下,反而一损俱损,双双都别想活命,而今,平乐王既是这般说了,她自然选择相信,但若平乐王当真是在骗她,亦或是芷墨遇袭而亡,那她叶嫤便是丢了这条性命也要彻底让平乐王付出代价。
“爱妃何时这般听话了?”他似是兴致大好,慵然的再度出声调侃。
叶嫤无心与他就此多言,仅道:“王爷是妾身的主子,妾身自然得听王爷的话。只是,王爷方才说你是要留下来等刺客来袭,又是何意?王爷金尊贵体,为何要来冒这等刺杀的风险?”
平乐王兴味盎然的观她,不说话。
叶嫤沉默无声的候着,却是半晌之后都不见平乐王回答,她敛神一番,正要再问,不料平乐王突然恰到好处的出声,“有些事知晓得太多对爱妃没半点好处。好奇害死猫,爱妃偶尔还是得收收心。”
是吗?
叶嫤深眼凝他,便是他不直白的说,她心头也是能猜到几分的。
就如,这人本是看不惯她叶嫤,且周遭还有那么多间客房,但他偏偏携着柳楚楚闯入她的屋子来,就论这点,也知今夜的刺客定与许明渊有关。
毕竟啊,他一直都莫名自信的认为许明渊对她还有旧情,前些日子路途之上便有意让她来引开许明渊,今夜,也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王爷不说也罢,妾身倒也不愿知晓。只是唯有一点妾身还是得澄清一回,妾身与许明渊已无任何关系,万求王爷莫要再将妾身与许明渊捆绑一起。”
待得沉默片刻,叶嫤低沉道话。
平乐王眼角一挑,“爱妃这话,本王倒是不爱听。你与许明渊的事,京都之人皆知,你如今不过是许明渊不要的破鞋罢了,这可是事实。再者,今夜本王可是不曾将你与许明渊那小子联系一起,倒是爱妃主动提及的呢。”
破鞋?
叶嫤心口一沉,对这二字极其厌恶,眼中也略微荡出半分厉色。
“妾身若是破鞋,王爷你身为妾身夫君,又是什么?破鞋底儿?”
叶嫤不怒反笑。
平乐王瞳色微微一沉,“爱妃可是活腻了?”
“不过是玩笑罢了,连妾身都能对‘破鞋’二字不怒,不与王爷计较,想必王爷定也不会与妾身一般见识。”
说着,便敛神收心一番,起身缓步至床榻旁将外裙仔仔细细的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