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屋外短兵相接,生杀予夺,屋内,烛火摇曳,安静沉寂。
片刻,待叶嫤将衣裙全数穿好,平乐王才敛下眼中的凌厉之色,“爱妃以前可是经常在许明渊面前穿衣?若不然,怎会在男人面前穿衣穿得如此淡定?”
“王爷数次将妾身与许明渊联系一起,难不成竟有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癖好?”叶嫤不答反问。
说着,径直过来再度坐定在他身边,慢条斯理的开始端着茶盏饮茶,继续道:“妾身与许明渊往日虽为有情,但一切也是止于礼数,并无任何出格。”
“爱妃是想说你还是清白之身?”平乐王难得未怒,继续调侃。
叶嫤神色微动,勾唇而笑,“问自己的王妃是否是清白之身,未免太过讽刺。不如,王爷亲身来验证如何?”
他仅与她对视一眼,便将目观挪开,“爱妃便如此急不可耐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本王面前装羞耻么,如今这么快就变.性了?且你先与许明渊恩爱多年,后又与楚凌轩纠缠不清,如今,爱妃又来媚本王,呵,水性杨花四字,着实是极配爱妃。”
叶嫤淡道:“王爷执意这般认为,妾身也是无话可说。只是清者自清,妾身知晓自己是怎样的人便已足矣。只是……”
说着,目光意味深长的朝依旧瘫晕在地上的柳楚楚望去,“只是,柳姑娘楚楚可怜,仍还在地上昏着,王爷不去将她扶起?她好歹伺候了王爷一日,王爷这么快就忘了美人儿恩?”
他不为所动,“爱妃有这说话的空当,自该亲自去将她扶起。”
叶嫤冷笑,不动。
平乐王轻笑着望她,继续道:“汴京的柳神医,颇有赛华佗之称,医术极其高明。只是,这老头儿性子古怪,不喜悬壶济世,也是可惜,便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威逼利诱,只要他没瞧上你,便是宁死也不愿出手医治。”
“王爷与妾身说这些作何?”
他笑得悠然,“柳神医孑然一身,却对汴京太守的独女极是喜爱,每番云游归来,便喜给其带些珍奇之药。而那太守之女,姓柳,名楚楚。”
叶嫤猝不及防一怔。
平乐王继续道:“爱妃前些日子不是受了重伤么?爱妃不想让柳神医为你调养调养?”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如今夜色已深,时辰也该是差不多了,那柳神医啊,也该得了消息朝这楚府来了呢。”
叶嫤沉默片刻,终是起身主动的去将柳楚楚扶到了榻上。
“王爷今日勾引柳楚楚,便是为了让柳神医为你医治身上的伤?”待得一切完毕,叶嫤重新坐回平乐王身边,低沉的问。
平乐王勾唇而笑,讳莫如深的道:“岂有这么简单,好歹是神医,自然能人尽其用。”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好生将柳神医压榨是吧?最好是压榨得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