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敢说谎,颤着嗓子道:“回,回王爷的话,小的们方才看到的是……是夫人推王妃入湖的。”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叶老爷府中的小厮都这般说了,一切都是水落石出,接下来该如何办,便看叶老爷的了。毕竟,叶夫人此举,无疑是没将本王的王妃放于眼里,更是没将本王放于眼里,本王再不济,自然也轮不到一个商贾夫人在本王面前撒野,且谋害皇族本是大罪,本王近些日子也心情不好,倘若叶老爷无法给本王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定不会让你叶府上下好过。”
阴沉的嗓音,卷着十足的威胁之意。
叶文庆知晓其中形势,纵是再怎么疼爱自家夫人,但如今之事关系到叶家上下的安稳,他也务必得保持理智,不能随性而为。
即便也明知其中定是有诈,但他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回绝平乐王。
心神齐齐的跟着乱了。
他说不出话来,自家夫人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在他身边一遍一遍的解释,一遍一遍的让他相信她,让他救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是转头朝许明渊望去,期待这个女婿为他拿拿主意。
奈何,许明渊竟是一直垂着头,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满眼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如此看来,叶老爷是不愿主动解决了,如此也罢,本王便亲自替你解决吧。”正这时,平乐王再度出声。
叶文庆脸色一变,终是强行忍痛将自家夫人拉着他胳膊的手拂开,怒吼一声,“来人,将夫人送入宗人府去,让宗人府的人听候发落!”
叶夫人顿时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朝叶文庆望着。
有小厮顿时上前,当即要将叶夫人拉走,平乐王冷笑一声,暴躁阴狠的道:“何必这么麻烦,叶夫人谋害王妃,罪大恶极,当处夹断指骨,打断腿脚,卸却双臂,而后,再一鞭一鞭的抽打,让她活活疼死之刑。”
叶夫人早已稳不住情绪,发疯的朝平乐王怒吼,叶文庆咬牙一番,憋红了双眼,大喝一声,“来人,将夫人拖下去,照王爷说的办!”
整个过程,在场之人一言不发,浑身紧绷,许明渊也无一字半句的帮腔。
待早已发了疯的叶夫人被小厮强行拖走,在场气氛更是沉得不能再沉。
“本王爱妃的小院,彻底被焚,本王的爱妃既是喜欢那座小院,便劳叶老爷差人好生将那座小院修好,所有物品,如出一辙摆放,两日之后,本王会带爱妃过来看看,倘若爱妃到时候不满意,叶老爷可别怪本王不给你面子,找你麻烦了。”
叶文庆双目发红,情绪大动,却又不敢发作,仅是朝平乐王点头。
平乐王无心耽搁,差人将他扶上轮椅,而后让在场婢子们将叶嫤扶起,极是干脆的离府。
叶文庆好好的一个寿辰,全然被搞砸。
所有的宾客,也悉数委婉的告辞离去。
叶文庆满身力气似被抽干,顿时跌坐在地上,眼中竟是湿润开来,“夫人,夫人啊,对不住了。王府之人不可惹,我早就说过的,你怎能如此糊涂,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