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也不再画画了,仅是朝侍奴吩咐两句,便开始转身回屋休息。
则待坐在窗边瞧了瞧头顶的日头,才觉正午早已过去,想来这会儿,楚凌轩与苏若溪二人的婚事,也算是彻底礼成了。
心中一直这般笃定,略是怅惘。
则是黄昏之际,平乐王突然差人送了崭新的衣裙与珠花珠钗过来,吩咐她明日一早定得好生打扮,端庄娴雅,莫要失了形象。
叶嫤怔了一下,当即朝送衣裙的侍奴问:“王爷可有说过为何要让本妃在明日一早好生打扮?”
侍奴垂头下来,恭敬道:“王爷说王妃该是知晓。”
叶嫤眉头一皱,心生诧异,则待仔细思量一番后,终是突然反应过来。
翌日一早,她起得极早,院中的侍奴也谨慎的为她梳妆描眉,仔细装扮。
平乐王昨个儿差人给她送来的衣裙,仍是质地极其上乘,且衣袍仍是明兰之色,纹路清新雅致,且衣裙腰间的玉带,也镶嵌了不少的精致珠玉,整套衣裙清雅之中又带着几分华丽之气,着实是极其别致。
待得侍奴为她彻底梳妆好,苏晏已是差人来催。
叶嫤也不耽搁,仅是慢腾腾的起身,随即便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不得不说,今日的这套衣裙,着实比上次她回叶府时还要来得华丽尊贵,衣裙后方还拖着长长的后摆,气势都会因为这套衣裙而足上几分。
想来,百官当前,宴席之上,平乐王为了面子,也是不想她叶嫤衣着寒碜的站在他身边的,是以才会如此破费的赐她新衣,要不然,凭他那般铁公鸡的人物,又怎会舍得赏她这么华丽的衣裙?
叶嫤一直心头有数,面上也漫出了几许嘲讽之色,直至抵达王府府门,她才稍稍将脸上的嘲讽之色压下,故作自然的踏步出府,则见府门外已是有马车静静停靠,正在等候。
“王妃,王爷已等候多时,王妃且上车吧。”这时,苏晏亲自踏步迎来,低声道话。
叶嫤点点头,足下继续往前,而后在身边侍奴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而待掀开帘子进去之后,便见平乐王正坐在车内,那双清俊风华的面容柔和温润,并未夹杂任何森冷诡异的冷硬线条,反倒是慵然懒散,从容自若。
“王爷,早。”叶嫤勾唇笑笑,故作自然的朝他打了招呼。
说完,便要如同以往那般自顾自的坐在马车角落,却是身子刚刚挪了半许,平乐王似是早已猜透她下一步的动作,适时开口,“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