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内温柔的气息喷薄在耳郭,略是酥麻,陡然让叶嫤抑制不住红了耳。
叶嫤眉头一皱。
高兴?
她为何要高兴?平乐王要去谋皇位,谋天下,她都没怪他会殃及到她,怎还有高兴之意?且他那些话啊,说得倒是简单,但要真正实施起来,自然也容易生得岔子,就如,万一各大藩王领兵而来不打算开战,而是要反过来臣服于皇后与太子呢,倘若当真如此,平乐王的所有计策也该要全数泡汤。
虽是心思至此,但也没打算真正破他冷水。
她仅是稍稍将身子朝前挪了挪,故作装蒜,“妾身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她没想过要蹚浑水,也没想过要全然知晓他的秘事,方才她的那些话,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他也可选择不回答她,但既然他选择回答了,那自然也不能怪她叶嫤知晓得多,更也不能因此为由而拉她下水。
只奈何,平乐王却的确没打算放过她,待得她这话刚刚落音,平乐王便如听了笑话似的笑出声来,挑着嗓子道:“不知本王何意?呵,爱妃倒是喜欢装糊涂,你如今知晓本王这么多秘密,本王也对你知无不言,坦诚相待,难得爱妃就不感动?”
叶嫤干笑两声,脊背挺得笔直,不说话。
他也不恼,继续道:“爱妃可还记得本王最初与你说过的话?”
叶嫤下意识的问:“哪句?”
他勾唇笑笑,“本王曾与爱妃说过,本王之事,爱妃最好是莫要太过好奇,莫要太过插手,知晓得太多,对爱妃没什么好处,而今,爱妃将本王一切秘事都已了解透彻,爱妃且说,你与本王,是不是算是患难鸳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嫤稳住心神,稍稍挑着嗓子问:“王爷莫不是忘记你曾经给过妾身一纸休书了?”是以,即便出事,她也将休书拿出,大肆与他撇清关系。
奈何这话一出,他更是笑得厉害,那润朗醇厚的笑声虽是畅快好听,但入得叶嫤耳里,却是莫名烦躁。
“王爷笑什么?”她面色微微沉了半许,低声问。
平乐王终是停下笑来,叶嫤本以为他会回话了,正等着仔细听,不料他突然道:“本王没笑什么。”
叶嫤面色一僵,心口一麻,着实被他这话噎得不轻,本是要继续打算追问,却是正这时,眼风则突然扫到前方不远竟是挂着一帘瀑布。
那瀑布,正从山上泄下,白花花一片,水声轰隆不断,水花四溅。瀑布的脚底下,是一只小湖,湖水因飞流直下的瀑布而满溢,多出来的流水全数顺着湖外的那条小河奔腾流走。
而离那瀑布脚底五米之高的地方,有条石道,石道上也满是水流,但却流水细微,并非猛烈。
叶嫤怔了一下,下意识将到嘴的话迅速噎住,仔细将那山体与瀑布打量。
则是不久,平乐王等人便将马停在了瀑布脚下的湖边。
叶嫤满目起伏的朝那沸腾的湖水扫了一眼,低沉问:“前方是山是瀑布,无路了,难不成陈将军还会在这湖水里藏着?”
说完,她略是小心的转头朝平乐王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