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蹄声极其的浑厚,迅速靠近,此番仅随意一听,便觉来人众多,至少在万人之上。
太子心头一惊,整个人蓦地怔住。
许明渊趁势一把将太子推开,整个人都从地上翻起逃跑,且速度如电如箭,快得惊人。
太子陡然回神过来,咬牙切齿,转头朝身边御林军瞪来,“追!去将许明渊首级取来本殿面前!”
御林军当即得令,迅速跃走。
在旁几位藩王早已被那越来越近的大批马蹄声震得六神无主,忍不住朝太子问:“殿下,您看那些来人,究竟是敌是友?”
太子心中大烦,暴躁道:“是友便接纳,是敌便攻打!如今正是尔等建功立业之际,还不披上铠甲给本殿迎去?”
藩王们浑身一紧,脸色骤白,着实不敢恭维自家殿下这话。
只道是若在前几日还好,他们自然愿意率军攻打来犯,但如今军中将士皆已中毒,士气不振,这般情况下怎能出战?
万一那些来人当真是敌,他们几个率军迎敌,定会如前夜镇国将军大军一样,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心思至此,几位藩王皆不敢轻易应太子这话。
奈何太子已是暴怒,恶狠狠的威胁他们迎战,无奈之下,几位藩王仅得妥协称‘是’,急着披上铠甲去整军,而待领着那些稍稍还能爬上马背的兵卫策马朝前策马迎去之际,远远瞧得那些大阵状而来的大军之中正有旗帜飘摇,而那些旗帜上的字,不是‘燕’便是‘荀’。
几个藩王顿时脸色发紧,心口陡跳,此番便是傻子也知来军是燕王与荀王的大军,且又闻说燕王荀王近些日子对朝廷意见极大,早有造反之意,他们浑然不敢轻敌,更不敢以孱弱之军去迎击燕王与荀王的铁骑军,则待犹豫片刻,几个藩王便忍不住策马调头而跑,当即想要领军回得营地让太子亲自出面去镇住燕王与荀王二人。
奈何,待几个藩王领军回得营地,那本在营地的太子早已跑得无影,藩王们顿时惊得不轻,六神无主,有副将忍不住跪地愤慨而吼,“大敌当前,太子弃我等而去,无疑是要将我等这些中毒孱弱之兵落入燕王荀王的刀下!”
这话一出,顿时勾起在场所有之军的共鸣,顷刻之际,所有将士纷纷跪地成片,大呼让几位藩王救命。
几位藩王浑然未有任何应对之策,本是匹夫之人,谈何计谋,只是紧急之下,几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要率军落荒而逃,奈何还未真正逃远,所有之军,便被燕王与荀王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晓这消息时,平乐王正坐在王府的偏院内,面色幽远无波,让人看不出他任何的心神。
待暗卫将此事禀告完毕后,他仅淡漠低沉的问:“苏晏可有寻见王妃?”
暗卫垂头下来,按照苏晏的吩咐恭敬道:“还不曾。苏大夫领人去许明渊藏王妃的小院扑空了,但苏大夫可万分确定,王妃如今还活着,只是被许明渊重新换地方藏着了。”
平乐王微紧的目光这才稍微的松懈下来,本是淡漠成片的俊脸,此际也稍稍漫出了半缕释然,待沉默一会儿后,他抬手朝暗卫一挥。
暗卫们弯身一拜,恭敬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