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头一皱,似是将叶嫤这话听了进去,并未出声,只是待沉默半晌后,叶嫤本以为他会回她这话,不料他话锋一转,竟突然朝她问:“你又是何身份?”
叶嫤从容而笑,“你等会儿便知。”
这话落下,再不言话。
男子面上越发复杂,也未多说。
一行人再度往前不久,便抵达了太守府。
此际,太守府早已被罗副将的兵力围得水泄不通,此际,那太守一家再无往日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此际正纷纷跪定在大堂,大气都不敢出。
罗副将乃京中有权有势的大将,江南太守知晓其中厉害,丝毫不敢造次,而那江南县令虽是在旁指认他的罪状,他却回得圆滑,句句都在脱身。
江南县令极其无奈,罗将军也只是坐在主卫,漫不经心喝茶,并不太『插』话。
此番眼见叶嫤一行人入得门来,罗副将这才面『色』微变,当即起身与身边的县令朝叶嫤弯身一拜,恭敬而唤,“拜见皇贵妃。”
这话一出,在场太守府一家纷纷一颤,震撼之至。
他们皆朝叶嫤几人望去,眼见叶嫤身边还跟着被侍卫扶着的男子,那跪在地上的太守府嫡子孟文广顿时恼怒大呼,“你竟还敢回来?”
男子不说话,满身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目。
叶嫤垂眸朝地上几人扫了一眼,目光朝罗副将落去,“江南之事,自是轮不到本妃『插』手,只不过,今夜本妃畅游鹊桥河之际,却被太守府嫡子推入河中,若非太守府次子相救,本妃定是受危。太守府嫡子胆大妄为,公然犯下袭击皇族,甚至残害手足,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该当何罪?”
罗副将顺势道:“该当死罪。”
太守嫡子孟文广顿时惊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叶嫤继续道:“江南太守,为官不仁,纵容逆子行凶,殃及本妃『性』命,这又该当何罪?”
“事关皇贵妃『性』命,说不准便是江南太守有意纵容其子对皇贵妃行凶,此事极其恶劣,仍该死罪。”罗副将回道。
叶嫤勾唇而笑,“原来都是死罪啊!”说着,眼见太守府一家已是个个都面『露』震撼与惊恐,周遭气氛也诡异沉寂,叶嫤嗓音一挑,慢腾腾的道:“只不过,本妃不喜见血,且初入江南也不愿杀生。如此,本宫愿饶他们一名,将太守嫡子收,将太守贬为庶民,罗副将觉得可好?”
罗副将忙道:“微臣一切听从皇贵妃安排。”
叶嫤略是满意的点点头,“刘县令为官清廉,深得百姓喜爱,江南太守一除名,刘县令便升任为太守如何?此事,本妃会亲自差人禀报皇上,县令不必忧心。”
刘县令深吸一口气,面『色』略是激动与严谨,深深磕头,“微臣,多谢皇贵妃。”
太守府之人纷纷吓呆,一时之间回神不得,周遭气氛仍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