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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哥真的管他到这种地步?
谢孤帆还在算时间:“七、六、五……“
门外,星月在天。
明亮的星光下,门口的梧桐树在黎明前的月色下投出巨大的阴影。
就在这时,梧桐树的阴影之中白影一闪,言修然随即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青衫的人站在枝桠上,带着半边面具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半边银色的面具在月色下熠熠生辉,那人露出的一只眼睛微微眯着,望着门口被拽住的言修然,忽然沙哑开口:
“宝剑折损铁衣磨……”
言修然一把抓住还在闷头数数的谢孤帆:“那个人是谁?”
树上的人身子颀长,悠然站立着,他两边袖子里空荡荡的,只在转身的一瞬间露出金属的光芒,宛如一只轻盈的鸟般在树上自如地走着,笑着低吟:“青衣襟断无人说……”
言修然急道:“他在念什么!”
银色面具的人身子轻盈一转,竟就此消失在了浓密的树枝间,只剩下余音飘来耳畔:
”金玉碎裂琴声绝……“
谢孤帆说:“那是‘玉面郎君‘柳余恨,现在你院子里七七四十九个守着你的黑衣人,都是由他带领的。他这个人怪得很,你别惹他。”
言修然再看时,树上哪儿还有什么戴面具的人,他索性也不管,直接追那尖叫声而去。
眼前是数十个飞掠而去的黑衣人,但是显然他轻功更好,本想跑得快点,竟一下越过了高墙,跳上了房顶。
谢孤帆在后面没命地跑,喊道:“少爷等等我啊!”
言修然追着屋顶那一缕月色而去,见黑衣人全部跳下屋顶,也随着一起跳下,只见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所有人都用怪异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言修然这才发现这是师姐的院子,院子里的合欢落了一地,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言修然上前走一步,别人就后退一步,三个黑衣人堵在屋子的门口,紧张地说:“你不能进去,少爷。”
言修然又逼近一步,问:“我若非看不可呢?”
几个黑衣人吓了一跳,谁也不敢让开,但是显然都是极怕他的模样。话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