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后的杨洛瑶是穿着婚纱进到穆家的,换而言之,除了那件婚纱,她在穆家没有一件可供换洗的衣服。
如果真的伤了脑子,他不会事无巨细地准备这些。
有那么一瞬间,洛瑶以为梓硕是正常的。想想正常时的他并不待见自己时,心里又或多或少地泛起几许失落。
或许,受伤后的梓硕真的成了个具有双重人格的男人,对她的所做所为,不过是潜意识里的本能罢了。
想到本能两个字,洛瑶的鼻子又酸了。
小时候,各种作的洛瑶常常把梓硕气得七窍生烟,即便如此,每当她磕了或碰了的时候,他又会紧张地对着她的伤处不停地吹气。直到她破涕为笑,他才会绷着一张俊脸气咻咻地走了。
因为新婚,洛瑶特地选了一套粉色的家居装穿在身上,正想着要不要到梓硕跟前亮个相呢,耳边传来高分贝的大吼声。
“白虎精,大半晌午了,还不赶紧滚出来!”
守了多年的秘密在孙欣荣的叫嚣中极为丢人地传播着。如果阿猫阿狗都知道她是白虎女,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洛瑶无助地咬着唇,泪水一个劲地在眼圈里打转转。
“你是唯一!”穆梓硕破天荒地放下平板电脑,清明的眼神中盛满宠溺。
果然是个拥有双重人格的人!洛瑶使劲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硕哥哥,我得出去看看……”就算被梓硕当做唯一,她也不能腻在房里。
梓硕还在轮椅上,她不能让人想歪了,更不能让孙欣荣大着嘴巴瞎吆喝。
孙欣荣翘着二郞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正中坐着的,是穆家主母孙秋芬。
洛瑶心虚地走到近前,不知道该叫妈妈还是像以往那样喊声伯母。
纠结中,孙秋芬洋洋不睬地喝了口茶,而后一嗤鼻子,恶毒地道:“听说你是个白虎女?幸好允泽没娶你,不然得沾多少晦气。”
曾经,孙秋芬对杨洛瑶不笑不说话,不但拿她当未来的儿媳妇来疼,更把她当亲生自养的闺女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