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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辰安顿好他们就匆忙离开。
留下两人对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发呆。
天色渐晚,赵君尧咳嗽又加重了几分。
夏如卿忧心忡忡,叫人煮了祛湿的药膳,又亲自动手给他煮了上好的药。
她小心翼翼将吹凉的药碗端到他的床榻前,一勺一勺喂给他。
直到亲眼看着赵君尧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她才彻底放下心。
“你这样子,行不行啊!”
“实在不行咱们走吧!”
“我看辰儿一个人可以的!你说你一大把年纪,过来凑什么热闹?”
赵君尧搁下药碗。
一边不紧不慢地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广南大灾百年难遇,这里形势又向来复杂!”
“如果只有本土百姓还算好,最主要的是这里临海……”
临海就意味着会有外人趁机作乱,同时也意味着整个广南的百姓都陷入危机之中。
一旦有心人挑起战火,最先倒霉的就是普通百姓。
老百姓受了灾本就苦不堪言,有心人再一煽动,内外勾结,江南都将陷入危险,说不定连大楚朝都……
当年南洋国和吕宋岛和赵钧其勾连意图谋反之事,他可还没忘呢!
赵君尧眯了眯眼,他绝不会允许此等事件再次发生。
夏如卿也想起了当年之事,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更加担忧他的身体。
左右思量她也不能替他做什么。
只能百无聊赖地拿起小剪刀,将眼前的灯烛挑地亮一些,好让他看书不那么伤眼。
……
夜深人静,小小的别院里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叶声以及室内的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