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没有做错,哪里,都不过是一场选择题。
但是,无数个选择累加在一起,成为了几乎能将她压垮的孽罪。
为什么?
“你想赎罪。”略带沙哑的,冷冷的声音。
锦抬头,紧闭的门扉不知道何时被推开,眼前站着一个,黑色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的阴沉身影。
“是你?我见过你,在苍默的寝殿。”锦面色一沉:“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
“没有任何人允许,是我自己想进来,于是便擅作主张了而已。”他平静地道,抽出一张椅子便坐在了锦的对面。
还真不客气。
锦不由皱了皱眉。
奇怪的是,他的态度并不是很让她讨厌,相反,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什么会让人产生好感的咒法吗?
“仙君急了,脑子也开始糊涂了是么?”锦的手肘拄在桌上,很自然地把手指搭在上唇,遮掩她的深呼吸,神情和声音依旧保持冷淡地道:“羽承凌是司姻的师傅,和我熟得很,都劝服不了我。现在派你这我完全不认识的家伙,不是更没用么?”
“有些人,你完全不了解的时候,说不定还愿意与他说上两句话,一旦了解,就会嫌恶,一点都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羽承凌显然就是这种类型。把羽承凌那样的货色和我作比,实在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不过鉴于你对我并不熟识,不知者无罪,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很随意地从壶中倾了些许清液入杯盏,梅香扑面而来,浅淡的红色在玉瓷中清澈,花瓣上下翻滚。
他呆了一呆,干笑了两声:“敢情你也好这个?是受了影响,还是你原本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