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还是喝醉了?”
他笑嘻嘻的,毫无顾忌,打了个饱嗝。已经卸下了战甲,穿着舒适的、金光闪闪的常服。
绕过林钰,看到魏青崖在,一双眸子立时亮了起来。
“怎么样?那歹徒死了没?在我们面前耍过大刀,却死在陷阱里了吧哈哈。”
魏青崖面有愧色,想了想道:“他毫发无损,越过陷阱往北去了。”
“怎么会?”崔泽似乎难以相信,“完了完了,苏师傅该要气死。”
“苏师傅的陷阱的确厉害,”魏青崖笑了笑,“不过因为我们在,很多陷阱没有触发。”
把肃王弄死,苏师傅才是要死了吧。
林钰眯眼瞧了瞧崔泽,“无论如何,汴州一行,大家没有死伤,算是万幸。那歹徒逃了便逃了吧,咱们也没有损失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崔泽咬住牙齿吐出几个字,“费尽周折,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图什么呢。”
“他图他的,”林钰也毫无顾忌伸了个懒腰,“咱们回咱们的京城!”
“谁跟你咱们!”崔泽侧身撞了她一下,“是小爷我的京城。”
林钰抬手指了指大帐。
你这话,若被太子殿下听到了,算不算谋反铁证?
崔泽不以为意看了她一眼,旋即拉上魏青崖,“走!早饭早酒去!顺便把你引荐给太子。这次救了太子,你也有功。”
……
……
“必须快马往北,把此事告诉主人。”黄河北岸百里之外,一个农舍之中,身材矮小如孩童的聂保眉目忧虑,踱了几步,挽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消息准确吗?”站在聂保对面的人身材消瘦,个子又高,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断。
“万军而动,骗不了别人。”聂保神色不安,下意识顿了顿脚。
瘦高的男子神情木然,五官恹恹地摆在脸上,没有说话。
聂保知道这神色表示着什么。
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个子比他高,模样比他丑,却是一等一的喜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