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空气中一阵静默,四处摇曳的灵石火炬像极了黑夜的眼睛,仿佛是在嘲笑着众人的愚昧。
该死,该死!
妙谛为什么不给老子开个无敌挂,不是说穿越者无敌么,老子为何没有王霸之气护体!
陈灵心中疯狂叫屈着,从前在现世中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社会上的外卖小哥。如今在异世界中面对强权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瞪着。
何其相似,又何其无奈。
他已不愿再做看似清澈的死水,他要海纳百川,掀起风浪!
相通此节,陈灵忽然平静了下来,多年屈居人下已让他学会了隐忍,他有他自己的方式报复。
他知道金不换是有意这么做的,他要借此警告今天看到此事情的每一个人,对内是借机立威,是杀鸡儆猴,对外他要那些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其他商铺的眼线都明白,让镶有虞美人马车里的贵客明白,金玉满堂不好惹。
只是他不该如此对待弃文!
金不换大喇喇地转过身,瞧他脸上的神情便知很满意周围敬畏的目光。这些都来自手握的权力,权力使人快乐。
只见他仍是对着那镶有虞美人的马车彬彬有礼道:“贵客看到了,罪魁祸首不知去向,但金某人也算给贵客做了个交代,至于这兽箱目前拆不得,当然若是贵客不顾货物损毁,硬要破去镇妖锁的禁制开箱,区区金某人也当代劳。”
那马车上的少年郎道:“既然镇妖锁钥匙已丢,那如何证明里间便是我家主人要的货物,又如何再能开启兽箱?”
金不换仿佛早已想好了说辞,迅速接话道:“这个不劳贵客挂心,金某自当命人连夜赶制一副镇妖锁的钥匙,稍后便会送贵府,而为了确保兽箱一路安全,金某也会一同随行。”
是了,既然南宫家敢来金玉满堂闹事,那他金不换不妨上门打脸,这不仅仅是在朱陈两家面前公开摆明态度,更是要瞧瞧到底是南宫家哪位公子哥将皇家御赐的虞美人马车拿出来干这等蠢事,就不怕圣主借机追究吗?
哼,就算不追究,他金不换也要好好咬上一口。
少年郎一愣,仿佛并没有料到金不换此举,戴着面具微微仰起,正视金不换:“不用了,胆敢在白玉京行刺这辆马车的人着实不多。”
“那就武本是极道武馆的一名落魄子弟,并没有背景,今夜敢做出这等事,恐怕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未免再生波折,贵客且容金某人随行。”
金不换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合情合理的解释也无法容少年郎作出合理的托词,只好身形一跃,亲自将兽箱抬往马车,又迅速关上了厢门,仿佛根本不想让人瞧见里面主人的真容。
金不换吩咐钱无用留下修复金玉满堂,自己则带着地堂掌柜银无敌随马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