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瑶有抱着秦小诺手指一顿，大概猜到什么事，“爷爷，我可能做不到。”
她不是善人，无法原谅伤害她儿子的坏人。
“我知道。”秦老爷子捂着额头遮着眼，努力压制即将迸发的情绪，“我就是，就是希望你能留他一条命。”
秦小诺停止哭泣，听着太外公带着哀求的哭腔，他好像懂太外公内心的情绪，又好像不太懂了。
“瑶瑶。”秦爸爸攥紧拳头，指甲深陷纱布里面，刚刚缝好伤口溢出血，已经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口痛了。
“我比秦峰大几岁，他也没享过什么福。我不是不心疼大非，不心疼小诺。我就是觉得，突然没了这人……也不是滋味。”
“明白了。”秦思瑶认真点头，她明白爷爷和爸爸想说什么。
不是不报仇，而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别让秦峰死掉。
“妈咪。”秦小诺抱着秦思瑶脖颈，瓮声瓮气说，怎么办？他不想哥哥难受以后，太外公和外公也难受。
“多大点事。”待在江承宇怀里的秦大非，“刚才是我逞强，才害的外公受伤。外公你放心吧，江叔叔不会为难他的。”
秦大非对着江承宇呲牙咧嘴，“我没事，你别追究了。”
江承宇面无表情，漠然看着秦大非，目光夹杂少许不悦。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和凝重。陈海棠轻咳两声，“秦峰还在手术，过几天会转医院。师傅，爷爷，要不把他送到别的城市吧。”
看不见心不烦，看见也是麻烦。
知道陈海棠退让一步，秦爸爸连忙道，“好，把他送到别的城市吧。”
“行。”陈海棠挽起耳边碎发，“江承宇，你和我一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江承宇站着没动，紧抿薄唇五官愈发冷艳。
“阿承，去和海棠办这件事。”秦思瑶抱着秦小诺，走向江承宇。
望着低他一头的秦思瑶，满脸认真不容退让模样。
秦大非捧起江承宇脸颊，重重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吧？”亲都亲了，配合一点！给个面子。江承宇面色阴沉，把秦大非放在地上，一言不发从秦思瑶身边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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