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周身的气势愈发的强烈。
君卿若在疼痛中,有了很大的心安。
她唇角浅浅勾了勾,“临渊……不要怪我。”
君卿若伸出手去,像是想要再摸一摸那张脸,摸一摸那张无论何时看着,都能让她心中欢喜的,爱不释手的俊颜。
临渊抬起眸子,他眼里血丝密布,配上他皮肤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咒纹,宛若地狱修罗。
“我不会独活。”临渊只说了一句。
也只需要一句,就扯痛了君卿若的心。
这仿佛是她千里迢迢赶来之后,两人唯一能好好面对面说说话的时刻了。
献祭的这个范围,别人都进不来。
而且这恐怕也是这辈子,她最后能好好和他面对面说说话的时刻了。
“我没法看着你出事。”君卿若轻轻说了句。
她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虚弱,并且艰难。
献祭一旦开始,她的所有,都在一点点被剥离,那种巨大的消耗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所以她想说一点,多说一点。
“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的活着,我没法看着你……受制于人。没法看着你陷入险境……尤其是,因为我而陷入险境……”
临渊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独活。”
他像是松弛了,像是整个如释重负了,像是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你前脚先走,我会马上来陪你的。
他的每一个字,细微的眼神,哪怕每一次心跳,仿佛都在传递这样一个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