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澜,今天是29号吧?”
“是5月29号,星期四。”
“那正好,后天周六,她夜里肯定去胜美诊所。”韦耀文说,“胜美行医手续不全,偷偷地开业。在红房子区的螺旋胡同,那里太窄进不去车,她走着进去。邓冰送她到胡同口,然后开车回酒店,两个小时后再开车接她。”
“就在螺旋胡同下手。”
“今晚你带人到螺旋胡同看看,选准地点……金胖头怎么去?”
“骑摩托。”
“好,那样易脱。”韦耀文仍不放心,嘱咐道,“做完事让金胖头马上离开本市,一天都不能呆。”
“放心吧,我安排。”
他们从河边回市里,在车上韦耀文又叮嘱一番,他最后说:“螺旋胡同黑糊糊的,金胖头别杀错人……”
“我带他到梅园酒店去过两趟,他说他记住她的长相了。”杨行澜有把握地说。他在樊焕家附近下车,韦耀文将车开走。
杨行澜揿门铃,一次、二次、三次没开。他打他的手机:“焕你在哪?呲!在家,我就在你家门前,快开门吧!”
哗啦,樊焕穿着睡衣来开门。“对不起杨哥,揿铃我没听见,正干活儿呢!”
“干活儿?”杨行澜轻蔑的目光瞅他,往里走,他朝开着门的卧室扫一眼,双人上零乱的被子里藏着个人,长长的头发从被头处露出来,“对不起,耽误你干活儿了。”
“杨哥这么急来找我,有事?”
杨行澜向门外摆头,示意他出外说,在此不方便。樊焕一下就明白了,高声说:“哦,公司开会,您等我一会儿,我穿上衣服。”
“我在门外等你吧!”杨行澜开门出去,他不想让他们太尴尬,直接到楼外等他。
很快,樊焕喘吁吁过来,他下楼一定很急。他说:“对不起,杨哥。”
“说对不起的该是我。”杨行澜说,“搅了鸳鸯会……她是小几呀?”
“三儿!”
“妻妾成群,行啊,老弟!”杨行澜向迎面驶来的
出租车招手,待那辆车调头的工夫,他说,“老板的事后天晚上办,现在去找金胖头,我们去踩踩点。”
“杨哥亲自来找我,肯定……”出租车到跟前,他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