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表达的是什么?黎昏是个坐吃山空的选手?”牧歌继续问。他很想知道,那个雇凶杀他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哈哈,别开玩笑了,黎侯的家产是吃不空的。”君怡摆手嗤笑,然后露出老辣的目光,低声说:“但是他永远得不到两样东西,一是他的老婆,二是他的女儿。无论多有钱,心病根除不了的话,人就会走向疯狂。”
牧歌心中五味杂陈。他答应过,在郑玄死后替他保护江璃,但是他没想到江璃竟然不是一个伟光正的女人。他更想不到,君怡会跟他嘀咕这么多逸闻:“黎姿不是很信任黎侯吗?”
“拜托,黎姿有多正直你还不了解吗?她觉得江璃抛弃了父亲,产生了同情,仅此而已。”君怡露出恨恨的表情。显然,黎侯开价买君怡的初夜,已经让君怡记恨在心,耿耿于怀:“而且,你觉得黎侯那长相,能生出黎姿这么美的女儿?拜托,没人相信。”
“你可要对你的话负责。”牧歌严肃起来。
但是君怡勾动私怨,她不知不觉开始泄愤,已经八卦得停不下来了:“根本不需要遗传学家来鉴定,一个视力正常的人都能判断出来——你看看黎姿,她的颜值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女性的巅峰;你再看看黎侯?”
“我没见过黎侯。”牧歌觉得谈论这些事情很危险。他不断东张西望。
“黎侯的相貌和他的智商一样傲视群雄。”君怡说出这句话时,表情非常过瘾。
“不是吧?”
“没办法。”君怡耸肩,“当盟友立场不坚定时,黎阀总不可能让权力外流吧?而事实告诉我们,当一个姑娘嫁给自己的堂哥的时候,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牧歌接受了太多信息,脑子很乱。他觉得自己未经黎姿允许就了解到这些信息,对黎姿似乎不太好——他想告诫君怡,这场谈话就当从未发生。
可是,君怡似乎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她开始收拾餐盘:“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为什么?”牧歌也想知道。
“如我所说,黎姿是个纯情的姑娘,因为她身边的男性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从她的胸脯开始发育那一年开始,这种怪事就不断发生。”君怡站起来,坦然地看着牧歌的眼睛:“而你,牧歌,我不希望你消失。我喜欢你努力的样子。所以告诉你一些内幕。”
牧歌摇头说:“君怡,拜托,你别给我出难题。”
“总比你连难题都读不明白要好吧。”君怡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牧歌觉得她已经不再可靠了。
“我要去安慰一下黎姿。可怜的黎姿。”牧歌也站起来,心情复杂,忍不住跟君怡约法三章:“我们这场谈话就当没有发生。我会全部忘掉,你也不要跟黎姿提起。”
“这取决于你是否听话,”君怡笑眯眯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你又落下一个把柄。牧歌呀牧歌,你对女人可真是没有戒心呢。”
牧歌端着餐盘,纹丝不动地瞪君怡。君怡毫无良知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拜拜。”扬长而去。
牧歌摇头甩去杂念,放了餐盘就去追黎姿。听说她已经赴舰桥听令,牧歌也匆匆赶过去。在内心深处,牧歌一直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孩子。听了这故事以后,他对黎姿产生了同病相怜的认同感,他觉得黎姿没有留下什么心理后遗症,真特么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