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出了御书房，就遇见了去而复返的叶啸。
“启禀皇上，空青掌门来了！”
……
“师父请喝茶。”秦越将空青请进龙潜殿，然后恭敬的奉了茶。
空青沉着一张脸，并没有接茶。
不知为何，一年不见，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以前那个跟在他身后、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身上不知何时生出了戾气。
“师父可是嫌茶不好，徒儿去换一杯。”秦越说着就要吩咐太监重新添茶。
空青抬手制止，“不必了，今日我过来，不是喝茶的。”
“师父从问天学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吩咐？”秦越明知故问，浅笑出声。
“北辰、西漠以及南夏所发生的事情，为师都知道了，那是你的手笔。”空青声音冷涩。
收到夏侯蓁的来信后，他先是不信，后是震惊，最后是浓浓的失望。
接着，他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东陵，想亲口问一问他！
秦越没有任何慌张，嘴角依然噙着淡淡笑意，“师父一定误会了什么，北辰和西漠的事情，与徒儿无关。”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么？”空青骤怒，“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秦越顿时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空青质问出声。
他的声音冷厉，但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弟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越抬手一指，看着龙椅幽幽出声，“以前我只是七皇子的时候，每天所想的事情只是修习。当我坐上这个位子后，才发现世界之大。人活一辈子，除了修习，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对于他这番言论，空青十分震惊。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话，“你变了。”
秦越轻轻勾了下唇，“变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越儿，回头是岸，别再执迷不悟了。”空青深吸一口气道。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