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不安,眼泪啪嗒嗒地往下砸,张眉寿拍了拍她的背,却一时不知要如何安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辈子她与婉兮至死都有许许多多无法释怀的事情……
她得试着慢慢想个法子帮帮婉兮。
“我嘴笨,你若想哭,只管靠在我肩膀上哭个够……”
她这般一说,徐婉兮果真哭得更凶了,仿佛要将积攒了许久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
定国公府的花园子里,戏已唱了起来。
公子姑娘们坐在戏台下,手边是精致的点心茶水。
不爱听戏的,则三三两两地在花园子里赏景说笑。
王守仁久等不到张眉寿过来,但因见徐婉兮也不在,只当二人是去别处说话了,便也没有在意。
太子殿下频频看向他,眼神似有暗示。
王守仁便一会儿递茶,一会儿递点心,并在心中腹诽:有这工夫给我使眼神,怎不自己拿?分明就在手边而已……
三五番后,祝又樘败下阵来。
“怎不让张家小姐也来听戏?”他干脆直言道。
他记得清楚,皇后是最爱听这道秦腔的。
难不成幼时尚不喜欢?
不喜欢倒也正常,到底听戏是个略为老气的爱好……
纵观四下,坐着听戏的公子姑娘们不是在吃点心,便是在低声谈笑,哪有如他这般认真听戏的?
瞬间觉得自己老气横秋的太子殿下内心颇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而得了他这句问话的王守仁自然要起身去寻人。
王守仁走后,祝又樘身边便空了个位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