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凝凝……”
阮凝四处张望，本想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在她停止时，一个三四岁小女孩，忽然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阮凝知道自己在做梦，她也知道，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肯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看得津津有味。
她有些好奇那道呼唤她的声音，到底想干什么。
“凝凝，要吃糖吗？”温润清朗的少年音，语气里带着难言的宠爱。
阮凝眨了眨眼，这句话，好像有人对她说过……
“好呀好呀！”小女孩欢快的声音很快响起。
“阿左，不要给她吃，吃多了长蛀牙。”
一道陌生的女声忽然响起，依然很模糊，而云雾之后，也出现了一道朦胧的倩影。
听着那女人的声音，阮凝感觉心头怪怪的，有一股悲伤的情绪，忽然便涌了上来。
她想跑过去剥开云雾，想看清那云雾之后的人，然而她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她用力挣扎，然而并没有用。
“我有刷牙，没有虫子。”小女孩张开了嘴巴，“啊——你看。”
“哈哈，对，凝凝最乖了。”少年摸了摸她的发顶，“乖宝宝才有糖吃。”
少年熟练地剥开一颗糖。
他的模样虽看不真切，但大白兔奶糖的糖纸，在他手上却格外清晰。
女人似乎拿他们没有办法，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阮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想去够，却连她的衣角也没抓住。
“来，张嘴。”
少年清朗的嗓音继续响起，将阮凝的神智唤了回来。
小女孩依言张开了嘴巴，将少年递来的糖吃进了嘴里。
“好吃吗？”少年问小女孩。
“超——级好吃！”她用小手比划着，模样天真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