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罗饕来,顾明澜都对罗饕很客气。
她不能不客气,因为她觉得罗饕许多方面让她越来越陌生了。
这种陌生感可能就是夫妻长久两地的原因吧。
可是罗饕总是用他的方式把顾明澜的陌生感全部赶走。
他的方式就是在床上对她一遍又一遍的进行循序渐进地熟悉。
今晚,不知怎么了,罗饕的索取也让顾明澜陌生了。
往常不是一两次就放她睡觉的吗?
今晚她感觉刚睡着,又被罗饕纠缠醒了。
难道罗饕不困吗?他不是说困了才上楼休息的吗?
她没有问出口,因为罗饕没有给她机会问。
她感觉到了一个成熟男人某种任性上的执着——从来没有过的执着,就像今晚就是末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天昏地暗的旋涡里,顾明澜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其实也就是低低的叹息声浪。
罗饕还是听见了。
他紧紧的覆在顾明澜身上在她耳边说:“就是表达一下我的爱。”
虽然困到了极限,顾明澜还是觉得应该笑一下,只是这笑谁知道谁能看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发现这笑里有极重的尴尬。
都结婚多久了,还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爱。
这是男人给自己的放荡行为找借口吧。
就在无力的嘲笑中,她听到罗饕轻轻地叹息,接着一句:“月儿,我爱你。”
月儿?
月儿!
那是多年前的身影了。
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