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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来的家畜不多,加起来二十几头,被几个大汉赶在一起。
蒋夜还没走近,空气里就飘进了一点臭味,有点像那种肉放了很久腐烂发臭的味道,她脚步一滞。
“我受不了了,这都什么味啊?”几个婶子捂着鼻子从人群堆里出来,“这还留着干嘛,能吃吗?”
那几个控制家畜的大汉被熏得脸都白了,但是他们不能动。
赵福全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也就李铁柱忍着,在家畜身上细细观察。
“那位谁来着?赵福全媳妇,你说怎么办啊?”李铁柱抬头问。
这人就是赵福全留下的两个“知青”之一,现在替代了蒋夜的位置当军师。
知性风姑娘脸色一变,躲在人群里,恨不得早早离开这地:“全烧了吧。”
“烧了?”李铁柱脸上的皱纹都要挂下来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家畜了,以后可没有新鲜肉吃了。”
他话说完,围观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肉质肯定是不能吃了,这些家畜越早处理掉越好。
这里多数人都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氛围有点凝重,有个婶子低声啜泣:“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边上的儿子抱着母亲,小声安慰。
“车到山前必有路!”李铁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根劣质烟叼着,烟雾袅袅中透露出浑浊的眼珠子,他吐出一句,“都烧了吧,还有棚里那些,总这样拖着不是个事,万一之后真出危险了呢?”
他吩咐下去,蒋夜觉得留在这里没事了,于是先离开,一转身,正好撞上闻时的手臂。
刚刚荷尔蒙爆表的闻时同学站在她面前,弓着背,脆弱地好像要倒下了一样,他看着蒋夜,声音虚弱地说:“我伤口有点疼。”
蒋夜瞅了一眼,原先那人的技术很不错,打成这样石膏也没影响,也就绷带稍微掉落了下来,看起来完全没有事。
“来。”蒋夜选择陪他演,朝他轻飘飘扫过一眼,转身回家。
闻时被这一眼挠到了心窝里,心满意足地跟在她后头。
二人一崽回家,烛阴在前头蹦蹦跳跳,一头撞门,把铁门大开,露出院子里的一角。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白泽咬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它和鹿蜀刚刚出来觅食,两只团子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啃胡萝卜,一扭头,就看到烛阴。
蒋夜眼疾手快,挡住了闻时的视线,把烛阴推进去,然后把门光速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