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上升几乎都要爆掉的心电图直线下滑,渐渐恢复了正常水平,熟睡中的姑娘安静乖巧,毫无刚刚的暴戾恐怖。
邓少将站在雪地里,眼神锐利如丛林野兽。
蒋夜在威胁他,她很强,却不会任由他操纵,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反咬一口。
然而邓少将更加亢奋了---蒋夜简直完美适合这个远古混战时代,就像一只又凶又猛又倔的野兽。
只要能控制住蒋夜,他便掌握了一个永远有效的底牌。
陈阈也回来了,他坐在车上,等着蒋夜慢慢苏醒过来。
“感觉如何?”陈阈眼神复杂,万千情绪藏在了眸子里,问道。
蒋夜把氧气罩随便扔了,输液管也拔了,坐起身来:“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多重人格性格独立,患者可以分裂出多个截然不同的人格,搓盘麻将也不用担心被看牌。
而她不是,那对于身体的熟悉感切切实实证明了那抹意志就是她自己,是同一个人格——就连动作都化成了习惯。
陈阈说,不要总想着战斗,要去理解它。
他怕蒋夜忘记,对她进行了一整晚的心理催眠和诱导,把这个变成了一个习惯性思维刻在她的脑子里,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
于是第二抹意识一上来,蒋夜就习惯性去寻找它本质的东西。
“你知道甘木吗?”蒋夜问。
“远古很有名的神树,亦称不死树。”陈阈回答她。
蒋夜若有所思,她不傻,陈阈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能帮我把那本唯物辩证法递给我吗?”蒋夜说。
陈阈递给她,看着蒋夜接过,然后翻了几页,开始低声朗读。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事物,有生必有灭,无灭必无生。”
陈阈:“……”
“好了。”蒋夜重复朗读了十几分钟,才把书放下,看向陈阈,说,“你的方法很有效,我现在的后遗症确实比之前少了很多,再多试几次,说不定就可以了。”
她的声音漫不经心,把话题扯开,不愿多谈回忆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