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微微拱着,头上那个红色的一撮毛团有点乱,蒋夜用手指在绒毛间穿过,捋了捋,又轻轻揉了揉白泽的二耳。
白泽身体动了动,往她怀里又缩了缩。
窗帘拉开,光线落了一点进来,大厅的墙角还有玻璃后放了很多泡沫箱和编织袋,墙壁上挂着腊肉腌肉,下面还有生姜蔬菜。
蒋夜发现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可怕,到小公寓才一天,她就找到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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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敲响,闻时训练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把绿草,放在桌上。
白泽老远就感觉到灵植的气息,惊醒后,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跳上桌子,伸出小爪子碰了碰那个绿草。
“小女孩给的?”蒋夜问。
闻时拿衣服准备洗澡,听了这话说:“刚刚在楼道遇见,就顺带拿回来了。”
蒋夜低头看去,这类草和葵菜很相似,叶片尖细扁平,穗状花序,单单从表面来看,很难与普通的植物区分出来。
白泽用小肉垫扒拉着看,又凑近嗅了嗅,说:“夜夜,这个是薲草。”
“薲草?”蒋夜喃喃自语,原先熟记于心的知识点就冒了出来。
薲草,其状如葵,食之已劳。
就是说这类草可以帮助人解除忧愁,具体怎么解除的方式后世没有流传下来,但是在山海录上记载比较详细,就是会使人产生幻觉,而且这幻觉十分真实,长期使用会上/瘾。
至于对人体的危害---薲草毕竟是灵植,也没有毒,相反还可以补充一点点的体力。
闻时洗完澡,从里面出来,也跟蒋夜那般双手趴在了桌子上,对白泽伸出手:“来,牵牵手。”
他这样子跟逗宠物一样。
白泽抬高了下巴睨他一眼,伸出软软的小爪子没碰他的手,反而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了脑袋上,前肢抓了他的头发一下。
然后落在他额头的时候顿了顿,想着如果刮花了脸,蒋夜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