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气呼呼地抢过盒子揣在怀里。“架我照打,武器我照用,给人抢走了,你再送一副新的不就好咯!”
抬眸瞥了眼欢容笑颜的某土豪,赵明月陡地生出飞回现代拖来一大票女同胞的热血冲动。
钻戒金项链玉手镯的算神马?穿到这个时代,搞定某些土豪,纯金宝剑整钻凤冠那都不是传说!
银莲花名声儿大也不是传说,造得整座皇都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不说,还差点把她挤扁在人堆里,磨成血肉之粉,上演一朵花引发的血案!
这些个比她还没见过世面的!
好不容易避开人潮,赵明月揣着新出炉的武器立在某片屋檐下,踮起脚尖望呀望,尖俏脸蛋儿渐迷茫。
半个时辰前,刚完成金钱攻势的某土豪牵着她的手悠游街市准备好好浪漫一番,不料客多路窄,两人好不容易挤到赏花台前,已是气喘吁吁一身热汗。尔后,眼尖的主管大人认出了便装打扮的太子爷,坚持请他上台发表被挤,哦不,年会感言。
于是,万众瞩目、一双明眸谑笑之下,某土豪从善如流地登上高台,眼睁睁瞧着某姑娘顷刻间教为睹太子爷风采而蜂拥急上的人群连挤带拨拉地捣腾出黄金站位,无奈地撇着红唇与他隔了千山万水般地对望。
“算了算了,还是等他来找我吧。”
心有余悸地摇着头,赵大小姐果断打消重新融入无边人海的念头。
左右瞅了瞅,挑了条人烟稍稍稀少的小巷钻进去,九曲十八弯地拐到了天姿园。
有银莲花那矫情货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今日专门到园子里观舞听曲儿的客人倒比素常疏朗些。不过甘姨似乎更有闲情逸致,竟琢磨出了点新曲调。
赵明月在回音厅外褪去鞋袜,赤脚踩上松软蓬绒的长毛地毯,再寻着轻柔动听的新鲜乐曲且走且沉醉,真跟踏上了云端似的。
鸣鹂利落着小碎步迎过来,第一个动作竟是食指贴唇朝她发出轻轻的一个“嘘”声。
“甘姨谱了新曲子?有点不像她的风格呢。”
赵明月笑觑她做贼似的表情,配合地压低了嗓音。
结果园子头号大嗓门不仅将声音压得比她更低,脸蛋儿也比晒了半天煦阳的她更见粉晕。“夫人同芮大娘出门拜拜了,曲子是客人弹的。”
“那客人是男的?长得蛮帅?”
“样貌倒不是很出众,难得的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气韵,出尘标格的情致。玉玉姐你不知道,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没表情,就让全部的人都安静下来,一心一意地看…听他抚琴了呢!”
“到底是看他,还是听他弹琴呢?”
鸣鹂姑娘一脸春色,赵大小姐不乏揶揄,挪开她小尖爪的动作不着痕迹。--再激动再喜欢,老掐她也不是个办法吖!
“其实我觉得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