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更加茫然了,但听说是卫洵的意思,不敢再问,很快捧着粥走了。
“那太傅,臣妾此前并不认识,他今天给妾送礼,妾也吓了一跳。陛下不问缘由,便质问臣妾,臣妾冤枉。”
卫洵静默的听着我的辩解,看着粥的远去,问道,“为何要给太傅粥。”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哪有问妾的道理?臣妾将陛下的粥给他,也是警醒他,明察圣心,知道自己的立场。”
卫洵沉思片刻,将我拉起,又问道,“你确定他能明白?”
我:“……”
卫洵的这一问,果然一语成戳。
太傅府的考题出了以后,便是三日的巡考。
考生分为不同批次,三天内考完。
皇帝阅卷五日,之后殿试,勾红放榜,也就正式有了官职。
巡考完毕后,那些考卷被密封起来,整整齐齐的送去了卫洵的书房。
这一看,可差点没让卫洵吐出一口血来。折子哗哗啦啦倒在我的面前,“你看看,都是你出的好题目。”
我随便捡了几个折子,噗的笑出声,“这太傅原来也是个妙人,竟如此不知道变通。”
我将卫洵的粥给他,却让他以为是卫洵的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在考试那天,将粥由香案供上,由考生对着粥写文章。
所以我们此次收到的考卷,竟几乎都是“咏粥”的诗歌或骈文了。
卫洵神色怏怏,阴云密布,“留那柳三白有何用,孤看不如他倒不如改名叫柳全白。也不知道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