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怪就要怪崔知悌,他的所有计策,都让崔知悌给打乱了。而更加怪罪的,其实是番禺县令,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番禺县令,不但没有帮他找到丛鸿飞,而且还招来一个假的。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些猪一般的手下呢?
而崔知悌听到丛鸿飞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心中禁不住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
丛鸿飞却摇了摇头,朝着众人微微一欠身。
“虽然我是丛鸿飞,但是你们就这样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而且还要我毕恭毕敬地把这个烂摊子接下来,真当我是傻子啊!”
崔知悌听到丛鸿飞这么强硬的口气,整个人顿时又紧张起来。
“不,丛鸿飞,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现在是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摆在你的面前,作为大夫,如果你不出手相救的话,那是违背我们当初学医的本分。”
丛鸿飞真没想到,崔知悌不但没有羞耻,半点不反思一下自己,反而还在间接教训着他。
他猛然一个起身。
“你是大夫,你去呀,我走了!”
说着,丛鸿飞将一手瓜子丢地上,一个转身,真的便想走了。
崔知悌见状,真的急了。
“哎,丛鸿飞,丛鸿飞,我,”崔知悌真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出手为冯总管看病吧!”
崔知悌突然变得十分无助起来,真的担心丛鸿飞撒手不管的话,那他可就惨了。
而廖桧见丛鸿飞转身想走,立刻板着脸。
“丛鸿飞,你想走?这个时候你还想走?”
监察御史也是厉声叫喊道:“丛鸿飞,现在你哪都不许去,必须给冯总管看病。”
丛鸿飞其实也想给冯盎看病,可是,一方面他确实不能这么窝囊,被这些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另一方面,虽然冯盎现在的病情十分严重,但是丛鸿飞忖度他还没有到最后关头,至少血已经被崔知悌止了不少,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睁大眼睛说道:“为什么我不能走,冯总管的肉又不是我割的,凭什么要我接手!而且,你们不要总是拿医者仁心这样的话语压我,谁都知道,我丛鸿飞只是一个商人,不是坐馆的郎中。”
众人被丛鸿飞这么一说,几乎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