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直到十一点沈昀才回来。
拿出钥匙开门，他愣了一下。
他的小女朋友穿着舞蹈服盘腿坐在客厅的舞蹈垫上, 墙上装了投影仪, 在看电影。
沈昀对这个电影有印象, 好像叫《怦然心动》。
他脱了鞋过去，自觉的坐到她身边，懒懒的偎依过去, 下巴搁到她肩窝上, 轻嗅她身上的香气。
积了一天的愤怒和所有的负面情绪渐渐的消散。
没有关系，他抱着她想, 他还有姜末末。
只要她还在, 他就能一直走下去。
正好电影结束, 姜末回头就把人按到舞蹈垫上, 借着灯光看他。
他二十岁了。
和十八岁时比少了几分青涩, 多了几分沉稳，已经渐渐有了大沈昀的模样，只是眼下一片长期熬夜的青灰。
她想起今天早上他离开时的神采飞扬, 忍着心口一扎一扎的疼，伸手：“说好给我的礼物呢？”
沈昀放松四肢躺好, 懒懒道：“在口袋里，自己拿。”
姜末一伸手，就摸到他裤子口袋里有什么硬硬的东西, 笑嘻嘻的掏出来一看, 是一个精致的小人——她之前嚷嚷过很久的一个游戏人物的手办。
想起裴天意说的戒指, 她压下心潮起伏，故作轻松道：“就这个呀。搞得这么隆重。”
“喜欢吗？”沈昀笑看着她。
姜末矜持道：“还行吧。”
“喜欢的话……”他盯着她唇，嗓音微哑，“有没有奖励？”
姜末想了一会儿，低头吻他。
缠绵悱恻的一个吻，他艰难停下，急促喘息。
“沈昀……”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已经满二十岁了。”
他心脏猛地一揪。
身上小女孩笑得像只勾人心魄的妖精，舔了舔嘴角，低声道：“早就可以做大人才能做的事情了。”
沈昀喉头猛地上下滑动，心里的火瞬间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