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石躺在床上,侧身背向他,没有吱声。
萧展看着她劲瘦的背影,尽量保持语气,“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跟我置气吗?”
“没有置气。”李琢石比他更平和,说:“我觉得这样躺更舒服。”
他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脸上的笑意散了,说:“我发现,太子妃越来越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
“太子殿下多虑了。”
“太子妃越是这样,哑巴女人的死期越是接近。”
李琢石叹了一声气,翻身过来,问:“我难得交一个朋友,你也要将她杀害吗?”
“你有了我,还需要什么朋友?我不也一个朋友都没有吗?”萧展二指捻起李琢石的耳垂,在她耳畔细语:“皇上失眠,身子大不如前,帝位将来一定是我的。到那时,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哑巴女人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当未来皇后的朋友?”他真该一早就把二十杀掉。这样,李琢石就没有朋友了。
李琢石不想再听他的未来。
他又说:“上次,你让我饶甄妧妧一命,我听了你的话。这次,我想杀了哑巴女人,你为什么不可以听我的?”
一个救人,一个杀人,这能一样吗?李琢石偏头。
萧展硬把她的下巴扳了过去。“琢石。”他几乎绷了多年伪装的温柔。
李琢石闭上眼睛,“太子殿下,我困了。”
他的手伸进她的被窝,“我陪你。”
那幢旧屋,是李琢石的娘亲以前的房子。嫁到将军府,房子就废弃了。
李琢石只在小时候去过一次。
萧展自然不知那里。
李琢石自顾自休息。
太子生气,正正说明二十是安全的,李琢石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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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的返程比去程更快。
有时他宁愿飞上屋顶,抄近路而去。巡逻的捕快差点以为是江洋大盗。
慕锦和寸奔接连数十日长途跋涉。寸奔内力深厚,气息沉稳。慕锦内力浅,又因二十的生死而心乱。寸奔有些担心,说:“二公子,要不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慕锦摇头,“快到京城了,先回慕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