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月见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的了。
她甚至可以冷静地思考她对他们所剩于无的价值。
可一面冷静,一面她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锋锐的刀尖割开皮肤,月见里月见甚至能听到自己鲜血涌出体外的声音。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只能等待死亡,就和第一世的她一样。
只是这一次,起码她可以选择是谁来结束她的生命。
她活了两辈子,两辈子都没对谁硬气过。
独独这一次,她用匕首割开动脉,狠心地不得了。
这把匕首还是中原中也找了人特意定制的,又轻又简,专门按着她的手掌大小做的。
她的上司先生也不知道是被谁带歪了审美,送给她的东西总是各色的珠宝,就连这把专门为她做的匕首也在正中央镶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
像鲜血一样的颜色。
有血渍溅上去的时候,月见里月见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红一些,还是这块宝石更红一些。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月见里月见收回发散的思绪,按了按自己的鼻梁,将手机收了回去。
到现在为止,江户川乱步也还是没有给她发过一封邮件。
倒是福泽谕吉有给她发过邮件。
月见里月见最开始看到邮件发送人姓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看走眼了。
怎么回事,今年是老年人时尚潮流热吗,怎么连福泽谕吉也用上智能机了,还给她发了邮件。
福泽谕吉发来的邮件和他本人一样,言简意赅的。
概括一下总的来说就是两句话,在外面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邮件里倒也没有说起江户川乱步。
月见里月见回复了他自己大概回去的时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向他问起侦探先生。
在机场大厅又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八神和麻过来,这让月见里月见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应该找到自己了才对啊。
正要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忽然地,月见里月见听见身边的人一片轻轻的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