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冷着脸下床，一脚正好踩在了刚才那件被丢在地上的衣裳上。
季时序面上不动，连眉心都没动摇半分，就好像地上的这件衣裳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堰墟垂眸瞧着这件被他洗好却又转眼被季时序给毫不犹豫丢在地上的干净衣裳，表情沉默，没有吭声。
季时序一脚踩在那干净的衣裳上，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命令道：“过来，替本尊更衣。”
堰墟垂眸瞧了那衣裳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而后缓缓地应：“……是。”
堰墟垂眼，慢吞吞得上前。
堰墟走上前，来到季时序的面前。
堰墟十岁，身形瘦小，身高连季时序的胸.前都还没到。
想起昨日的情形，堰墟站在季时序的面前犹豫了片刻，而后试探性的小声说道：“……二长老请在此稍候片刻，弟子去去就回。”
堰墟声音极小，底气发虚，引得刚才的那一句话，季时序不过才听到了半句。
听着堰墟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季时序皱眉，脸上的表情写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季时序蹙眉，垂眼看向对方，冷声质问：“……没吃饭？”
堰墟抿唇，没吭声。
季时序一声冷哼，冷冷道：“给本尊大声点。”
堰墟提气，拔高音调：“是！”
季时序冷着脸，接着又道：“刚才说的，给本尊大声的重复一遍。”
堰墟大声的应了句是，然后恭恭敬敬的重复道：“二长老请在此稍候片刻，弟子去去就回！”
说完，站在原地没动。
季时序视线低垂，轻飘飘的睨了对方一眼。
堰墟要去哪，又是去做什么，季时序不会不知道。
堰墟的身高连他的胸.前都还没到，他又不准他去踩椅子帮他更衣，所以除了像昨天那样去屋外折根树枝进来之外，就再没有别的替他更衣的法子了。
但季时序故作不知。
季时序漫不经心的扫了对方头顶上的发旋一眼，淡淡的问了两个字。
季时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