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血，却怎么也擦不净。
她指尖颤抖着，双手郑重地接过。
泣不成声，“瑾之，我不生气了，我早就不生气了……”
他露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来。
眼皮越来越沉，他努力地睁眼，想最后再看她一眼。
声音沙哑地开口，却是拼劲了全部力气。
“别哭……丑。”
桃夭被他逗笑了。
她想起小时候，她每次哭，他都会拿出个帕子，胡乱地在她脸上抹一把，然后嫌弃地道，“别哭，丑死了。别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不就行啦？哭什么哭。”
然后那天晚上，她就见他鼻青脸肿地站在墙角罚站。
他还朝她挤眉弄眼，偷偷比了个耶。
桃夭吸吸鼻子。
那只伸在空中的手缓缓垂落。
她袖子使劲抹了两下眼泪，抬手握住。
“瑾之，瑾之！你醒醒，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啊！
你不是说，会一直保护我的吗？
你个大骗子，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呢？
你不是说，以后还要给我烤红薯吃吗？
对了，你新研究的拳法，还没有跟我切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