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线包已经在全村流传。
之前缝过棉袄棉裤,她已经习惯做针线儿,双手动作越来越快。加上空间的缘故她的意识格外强大,一上手就条件反射似的想着怎么利用空间干活儿。
缝完褥子她就摸索出来缝棉被捷径,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右手一针扎过去,左手立刻一收那针就在空间转了一下瞬间出现在左手指间,再扎回来,右手如法炮制。
因为感觉敏锐,绗缝得整整齐齐的,动作又快又轻。既不会像别人那样被扎好几次,也不需要一整天才能缝一床。
晌饭后铺上缝了四边,晌午缝一会儿,晚上七点开始,九点多就缝好了。
她收针剪断线,打了个结,然后欣赏成品,边看边跟闺女自己夸,“七七,你看妈妈缝的被子,针脚整齐匀称,漂亮着呢!”
周七七躺在自己的睡袋里正精神呢,骨碌着黑亮的大眼呜呜啊啊地说话,似乎在回应她。
莫茹把女儿抱过来喂奶,一起睡在厚实的褥子上,盖着又厚又软的新被子,立刻就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住。
真舒服啊!做梦都会格外香的!
要是让人知道莫茹做了一床十斤的新被子,估计不是羡慕嫉妒那么简单,都会批评她奢侈、浪费、资产阶级享乐主义思想作怪。
这时候一般人家被子都是六斤左右,七斤都是厚的,十斤那是相当奢侈的,尤其全都是新棉花!
不说别的,搁以前她和周明愈两人就一套铺盖,以后生了孩子一家人也就这一套。
三队四队很多人家,一家子就一床被子!
有的儿女都十几岁还和爹娘睡一个被窝盖一床破被子。
被子短的就顾头不顾脚,脚丫子一伸露在外面,睡在外面那个一翻身,被子就被人抢走睡凉炕。
现在她囤了足够的棉花,周七七的棉衣棉被也都预留出来,以后保管不用一家三口挤一个被窝。
像二队还是好的,保证年年都有点棉花分,有的生产队棉花交任务都不够,一年到头分不到半斤,家家户户缺得要命。
好多人家冬天老人孩子不出门,因为没有棉衣,只能裹着唯一的被子躲在炕上。还有些孩子成群五六七八个的,小的捡大孩子的衣服穿,有的只有棉袄没有棉裤,冬天光着两条腿冻得青紫的。
一边喂奶莫茹还跟女儿聊天,“闺女,咱俩还得给爸爸缝个睡袋呢,和你这个一样的。”
她前两天得了一条棉站的破花包,可惜不是装两百斤的,只能装八/九十斤,做被子不够,她又没舍得剪零碎所以就没用。
正好可以给周明愈做一个睡袋,他以后再出夫干嘛的需要睡在外面也有铺盖。
周七七也不知道听懂没,吃着奶呢还停下来喔喔两声,然后埋头继续吃。
莫茹又跟她讲:“闺女,你说咱们是不是去弄个织布机来织布?”